闖禍了!
顧秋的嘴巴都張成了O形。
怎么就這般倒霉?
還是陳燕機靈,趕緊拉了他一下。
“愣著干嘛?還不快走?”
不待他反應過來,已經(jīng)被陳燕拉著跑進了一條巷子里。
陳燕緊張極了:“你沒看到嗎?那是縣政機關的車。”
顧秋哪還注意到這些?
剛才只是一時氣惱,就做出了無意識的舉動,誰知道會這么巧,砸到人家車上?
關于策劃案的事,絕對是謝畢升給自己穿小鞋了。
不用就不用,干嘛還要折騰自己,這讓顧秋很不服氣。
陳燕看到顧秋很不高興,安慰道:“好了好了,別想這事了,走,今天晚上我請客。”
顧秋沒什么胃口,心道,這個謝畢升,遲早得把他搞掉。
不過以自己的資歷,就算是搞掉了謝畢升,招商辦主任的位置也落不到自己頭上。
不過謝畢升下面,還有八個副職呢。
顧秋搖了搖頭,拒絕了陳燕。
陳燕畢竟是上司,不好表現(xiàn)得過于熱情,見顧秋執(zhí)意不去,只好作罷。
顧秋一個人走在回家路上,心里暗自琢磨,自己要想在安平縣混出個人樣來,首先恐怕得過謝畢升這一關。
從這兩天的情況來看,謝畢升可能要開始整自己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只是謝畢升與湯書記的關系擺在那里,就算是他有一點半點什么不是,別人恐怕也是拿他沒什么辦法。
不知為什么,他突然就想起了從彤。
這般明媚動人的女子,嫁給謝步遠豈不是太可惜了?
顧秋咬咬牙,謝畢升啊謝畢升,既然你如此不明事理,小肚雞腸,別怪我叫你雞飛蛋打,賠了夫人又折兵!
人生,有時往往就這么糾結,你不去惹人家,人家未必會不來惹你。
顧秋只是有了這個想法,覺得謝畢升這人太不靠譜,決定以自己的實力,拼出一片天地。
誰知道剛剛走到出租屋的樓下,就遠遠看到一輛面包車停在那里。
顧秋當時也沒在意,等他走過去的時候,面包車的門突然拉開,四五個混混跳下來將顧秋圍住。
一名皮膚黑黃黑黃的男子,叨著一支煙,歪斜著腦袋,手里拿著一根尺多長的水管。
他就這樣斜著腦袋打量著顧秋,用水管不斷的敲打著手心。
“你們想干嘛?”
看到這些人,顧秋馬上意識到,逃,肯定是逃不掉的,對方已經(jīng)做好十足的準備。
而且自己又不認識這群人,那他們找上自己,那絕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
到底是誰呢?對自己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顧秋一時之間也分析不出來。
叨煙的男子拿起水管,指著顧秋問。
“你就是顧秋?”
顧秋道:“是又怎樣?”
“是就給我打!”
顧秋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囂張地吼了起來。
手里的水管一揮,其他人都撲了過來。
哎喲!
嘭——!
顧秋看在眼里,迅速一個側踢。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先下手為強,將站在自己正面的混混放倒。
一個側踢之下,對方百多斤的身軀,像個沙包一樣飛出去。
與此同時,他手里的水管,落在了顧秋手中。
其他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平日里習慣了以多欺少,看到老大被揍了,紛紛叫嚷著沖了上來。
顧秋把搶來的水管一擋。
幾個人防不勝防,一拳砸在水管上,痛得他們連眼淚都出來了。
顧秋也好久沒有搞這種劇烈運動了,還是以前在大學的時候,跟一個師父學了半年。
原以為進入仕途,不再需要這些東西,沒想到今天居然派上用場。
顧秋也是個三腳貓功夫,但對付這幾個小混混應該不成問題。
更重要的是,對方料定他不敢主動還手,哪知道他居然搶占先機,突發(fā)制人。
剛剛被他放倒了一個,另外兩個的手打在水管上,痛得抱著手大叫。
不料這時,背后偷偷摸過來一個家伙,從地上摸起一塊紅磚,砰地一聲砸在顧秋的頭上。
顧秋吃痛,反手一水管,打在對方的脖子上。這人慘叫一聲,直接倒地。
剩下的最后一名混混,看到顧秋居然會兩下子,兩腿一軟,一屁股坐下去。
“別,別,別打了!”
顧秋一腳踩上去。
“說,誰讓你們來的?”
第一個被顧秋放倒的的男子爬起來,給顧秋遞了支煙。
“這位兄弟,我叫黑波,今天的事情算我們冒犯了。你能不能大人大量,就此揭過?”
顧秋瞟了一眼,“你覺得可能嗎?”
黑波道:“既然如此,那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我既然拿了人家的錢,就不能透露東家的身份。不過有一點我可以保證,從此以后,我們兄弟幾個見到你都繞著走,絕不為難,否則你就是殺了我們,我們也不會說的?!?/p>
顧秋暗道,這家伙倒是有些骨氣。
與其跟他們計較,不如想其他的辦法。
扔了水管,拍拍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顧秋回到出租屋后,才感覺到后腦勺有點痛。
伸手一摸,掛彩了!
第二天,顧秋是戴著帽子上班的。
陳燕驚訝的問。
“你怎么啦?”
顧秋說昨天晚上不小心,腦袋撞了下,破皮了。
陳燕有些懷疑,無緣無故的,怎么就把腦袋撞了呢?
但既然顧秋不說,她也不好追問。
昨天晚上的事情,黑波雖然不說,顧秋心里卻非常明白。
自己在安平縣,從來沒有得罪過別人,真要有的話,肯定就是謝畢升父子。
想來謝畢升大小也是個領導,應該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剩下的唯一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兒子謝步遠。
只有這種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才會用這樣的餿主意。
恐怕是謝步遠與從彤的關系應該是出現(xiàn)了危機,他才因此遷怒于自己。
顧秋要找到這個證據(jù)并不難,但他沒有急于去證實,對于謝步遠這樣的小人物,沒有必要花費太多的心思。
另一邊,謝畢升也非常頭痛,昨天晚上帶著兒子去從家登門,提到這樁婚事,沒想到從彤反應激烈,堅決不同意和謝步遠結婚。
謝步遠氣得直接跑了出去,一個晚上沒有回來。
今天早上稅務局打來電話,說他沒去上班,讓謝畢升在心里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這混賬東西,到底想干嘛?
昨天晚上謝步遠堅持說,從彤的變心與顧秋有關,他要去找人報仇。
謝畢升還是不太相信,顧秋去大秋鄉(xiāng)才待了二天一晚,他怎么就把從彤給勾走了?
不管怎么說,事情是顧秋去了之后才發(fā)生的,因此,謝步遠把這個責任推到了顧秋身上也不為過。
大清早的,謝畢升黑著臉,打電話到辦公室,讓顧秋過去。
今天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一下這小子,謝畢升對顧秋的恨,主要還是他兩次壞了自己的好事。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桌上的電話響起。
“謝畢升同志嗎?叫你們招商辦的顧秋過來一下。對,這邊是縣長辦公室?!?/p>
書友評價
一直很喜歡都市題材的小說,但真正讓人走心的寥寥無幾,不過,西樓月編寫的《非凡之路》是其中之一,是一部實實在在的良心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