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沈司庭情緒格外高漲,從晌午一直折騰到傍晚時分,從靠椅最后到軟榻上,霍青謠覺得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痛的。
霍青謠趁他熟睡,用手撫上他的面龐,柔柔淺意,生怕不小心將他弄醒。只有在這個時候,真真切切地聽到他平穩(wěn)的氣息,她才能感覺到他是屬于她的。
只可惜良辰美景,總有一些不識相的人要來擾人清夢。
門外又傳來素綺的聲音,“讓開!我家小姐身子不舒服,讓我來叫姑爺回去陪陪她,若是小姐出了什么事,豈是你能擔待得起的!”
若兮攔著她,有些不知所措,“姑爺和夫人已經(jīng)睡下了,我不會讓你進去的,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照顧你家小姐...”
“姑爺,姑爺...”素綺仍不死心,在門口大聲叫起來。
霍青謠氤氳著柔意的眸子蒙上一層怒氣,她穿上沈司庭的月白色長衫,來到門口,抬手就給了素綺一個耳光。
嚇得素綺和若兮都愣了一下,她狠狠盯著素綺,“姑爺已經(jīng)睡下了,你家小姐身子不舒服就去找太夫,姑爺還沒有替人治病的本事!”
素綺一看到她身上的月白色長衫,心中便了然,只能捂著臉灰溜溜地走了。
回到屋里,她將長衫脫下扔到地上,叫來若兮,“將姑爺?shù)倪@件衣裳拿去扔了,再備一件新的過來給他?!?/p>
“是。”若兮將長衫撿起,退了出去。
長衫上全是霽月的胭脂水粉味,這股味道霍青謠再熟悉不過。就連身上現(xiàn)在留下的,都是霽月身上的味道。
她泡了個熱水澡除去身上的味道,方才重新回到軟榻上。沈司庭仍舊閉著雙眸熟睡,看來是累壞了。
霍青謠將他的手握進手心里,睡了過去。
這一夜,她睡得十分的好,是嫁入狀元府來睡得最好的一回。睜開雙眸時,正好對上沈司庭深邃染著墨色的眼眸,“夫君,你,你醒了?”霍青謠手里還裹著他溫厚的手。
沈司庭抽回他的手,不冷不熱地說道:“看來夫人昨夜睡得很好?!彼铝塑涢剑娖溜L上掛著一件新衣裳,同樣是月牙色,可他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他昨日穿的那件。
“莫不是連被阿月碰過的衣裳,夫人都要扔了吧?”他背對著她,語氣里聽不出是喜是怒。
“夫君這是說的哪里話,阿謠不過是見那件衣裳舊了些,這才叫若兮給你備了一件新的。”
嫉妒他的衣裳有霽月身上的味道,這種話她還說不出來。就算是嫉妒,她也不會在沈司庭面前表現(xiàn)出來。
沈司庭不再理會她,直接拿起衣裳穿到身上。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門口又傳來素綺的聲音,“姑爺,你可醒了?小姐她昨夜發(fā)了高燒,一夜未退...”
沈司庭一聽,趕忙跑到門口打開門,“阿月發(fā)高燒了?”
“嗯,從昨夜就開始燒了,奴婢趕過來時大夫人說您已經(jīng)睡下了,叫我趕緊回去...”素綺故意裝作支支吾吾的,將昨夜的事說了出來。
沈司庭回頭瞪了一眼靠在床沿邊的霍青謠,方又急匆匆地去了霽月那兒。
霍青謠若無其事的下軟榻準備梳妝,霽月常用的這種伎倆她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若兮從門口進來,剛放下洗臉盆便對她開口說道:“夫人,霽月閣那位聽說燒了一夜的高燒,這會太夫正往霽月閣那兒趕。”
霍青謠一僵,話里透著一絲微涼,“她真發(fā)高燒了?”
“嗯。”若兮點了點頭。
回過神色,她冷冷一笑,想來霽月這回是來真的了。
書友評價
作者涼小小的這部小說《妾門春深又幾許》,是一部極具創(chuàng)新色彩的言情小說。作者走出以往言情小說的窠臼,用非同尋常的人物故事和精到的情節(jié)把握探索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