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我要是睡進(jìn)去連翻身都難。
“好了,我們就先把行李放下吧,今天時間也過得差不多了,休息休息,明天再開始工作吧?!?/p>
好在我們四個分到了一個寢室。我分到了靠近門的最下鋪。
看著眼前的環(huán)境。大家內(nèi)心都有些憋屈,但礙于汪總在場,四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先開口。只是自顧自地坐在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行李,遲遲沒有開始鋪床,似乎很難接受現(xiàn)在的局面。
看著我們坐下了,汪總也打算離開了,他拽著牽引繩打算帶著女孩離開。
可是。這里本來就是水泥地,地上還有些碎石子。一路爬行的女孩不愿再爬,虛弱地癱倒在地上。
“我累了,爬不動了?!迸⒄f道。
無論汪總怎么扯拽,她都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汪總狠狠地唾罵了一聲,然后抬腳踹在阿美的身上。
說道:“你不要不識好歹,趕緊離開這個破地方,老子都要呼吸不上來了。”
女孩嘴唇泛白,還是盡力地讓自己吐字清晰。
“你個天殺的,我詛咒你祖宗十八代不得好死,生孩子沒屁眼……”
“他媽的,你們就在這干愣著?趕緊把這個賤女人弄起來,她不起來就打到她起來為止。”
瘦子知道這里汪總也算是有一席之地,他急忙上前對女孩連踢帶踹。
看著女孩被打的意識模糊,我緊緊地攥住行李,目前我能做的也只是不上前去變成施暴者。
這時我不禁腦海里想起一句話:地獄空蕩蕩,魔鬼在緬北。
汪總轉(zhuǎn)頭看向我們,眼中帶著警告“我勸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想你們是不想知道我這里有多少種讓人生不如死的辦法的。你們只要乖乖聽話。我也不會對你們怎么樣,不要像這個女人一樣不識趣,來了這里,就別想著出去了?!?/p>
“怎么會呢,怎么會呢,我們一定會認(rèn)真工作的?!笔葑恿ⅠR出聲,立刻表達(dá)忠心。
“那就好,你們最好是這樣,既然如此,我也就讓你們看看她有什么下場吧?!?/p>
汪總招呼著人將女孩拉了起來,將人帶出了地下室,來到露天的小院子里來,這個時候太陽已經(jīng)快要落山了,園區(qū)內(nèi)也有人開始組織著吃飯了。
“既然她這么想做狗,那就讓她做個夠吧,來人就把她鎖在籠子旁邊吧,餓一餓才能長長記性?!?/p>
兩個內(nèi)保走上前來,一個人抓著女孩的兩條前肢,另一個人抓著女孩的兩條后肢,活像是過年的時候殺豬,將豬的四肢綁在一根木樁上。兩個保安把女孩扔到大樹邊,鎖在一個狗籠子旁。
籠子里是一條兇神惡煞的獵犬,它的眼中兇光直冒,齜牙咧嘴的,仿佛察覺到眼前的是食物,口水都凝集在嘴角。
仿佛下一秒就要張著血盆大口將女孩撕成碎片。
飛機男看到這樣的場景,嚇得渾身戰(zhàn)栗,一時腿軟,拉著我差點一起倒在地上。
他的雙手死死扣住我的手臂,我疼得想將他甩開,可是無奈他拉得太緊。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指甲陷進(jìn)我的皮膚,不用想,肯定是破皮了。
“哥,他們,他們怎么能這樣啊,這是個活人啊,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飛機頭此刻才流露出一些屬于少年人的迷茫和驚慌。
我看到這一幕,也是心下一顫,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能夠接受緬北血腥的一面,沒想到卻還是被現(xiàn)實上了一課。
我看見女孩就被鎖在離籠子不到一米的距離,籠子里的惡犬甚至伸伸爪子就能觸碰到她。
她拼了命地想往后躲閃,可是脖子上的項圈死死地套在樹上,根本掙脫不開。
惡犬正在齜牙咧嘴,沖著女孩狂吠,用前爪劃拉著鐵籠,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剛剛看見的老頭從人群中走出,吹響了掛在脖子上的哨子,惡犬這才安靜下來,只是嘴角掛著的晶瑩的口水,昭示著它今天還沒進(jìn)食。
“這還等什么?不給他們漲漲教訓(xùn)?”汪總冷漠又淡然的聲音響起。
我咽了咽口水,只聽一聲哨響,老頭上前打開了籠子,聞到血腥味的獵犬,仿佛是被什么美味吸引了,繞著女孩左右繞圈。
只要老頭一聲令下,它就可以撲上前去享用美食。
就算是這樣,那些蹲在大院里吃飯的狗推們也只是不咸不淡的朝院子里看了眼,接著繼續(xù)埋頭快速扒飯。
我只覺得不可思議,明明管理的人也就十幾個內(nèi)保,為什么園區(qū)里幾百號人沒有一個人想反抗,難道都是天生逆來順受的人嗎,疑問在我的心中深深種下。
可惜汪總的意思只是嚇唬嚇唬得了,老頭給獵犬拿了飯菜,等獵犬吃飽之后老頭也沒把它關(guān)回籠子。
失血加上疲勞,使得女孩打不起精神,頭漸漸低垂下去。
但是內(nèi)保們只要察覺到她睡著了就會讓惡犬進(jìn)一步靠近她,用冷水把她潑醒。
來回幾次再怎么樣的硬骨頭也該軟了,她精神極度緊張又一天沒進(jìn)食,到了半夜早已經(jīng)是饑腸轆轆,可是她被困在院子里,脖子上還有項圈又能怎么辦呢。
只好拋下尊嚴(yán)和惡犬奪食,即使飯菜是搜的,即使里面攙雜著惡犬的口水,為了活命,那是她唯一的選擇了。
到了晚上宿舍里另外的舍友回來了,有三個結(jié)伴回來,看見我們還很意外。
“聽說今天來了新人,院子里還有個豬仔,又是被騙過來的吧。”
長毛男嘴里還說著,沒想到進(jìn)門見到了新面孔,在原地愣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
“誒,這是新來的嗎?”緊隨其后的是刀疤男和一個清瘦的男生。
他們禮貌地打完招呼就各自躺回了床位。
我迫切地想打聽我哥的消息,率先開口:“你們好啊,我是新來的,我想問…”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清瘦的男生結(jié)果劃去,
“你想問是不是還有機會逃出去?”清瘦的男生扯了扯被子搭在身上。
“你怎么知道!”我確實有這樣的想法,畢竟我來這不只是為了找到哥哥,更要把他救出這個吃人的魔窟。
書友評價
讀了故里的小說《從緬北死亡之行開始》,讓我很是渴望一段這樣的愛情:一個人的笑印在倆人的眼眸,一份淚由兩顆心來體味。如果今生的緣由前生定,我愿用一切來換一份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