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賞菊宴,京中各個勢力明里暗里都把目光都匯集于此,原因無他,幾個皇子都到了娶親的年紀。
除了大皇子常年戍守邊關(guān),已經(jīng)有了家室,和九皇子前些日子剛剛下旨賜婚,還剩下二皇子、六皇子、十一皇子還沒有著落。
這三人,儼然已經(jīng)被擺在了菜桌子上,就等各家小姐爭奇斗艷把菜帶回家了。
平昌候姬德茂面上總掛著微微的笑意,偶爾的狠厲也很快被他掩蓋過去,他作為東道主,正笑意盈盈地招呼著來客。
姬雪柔身著一襲粉色牡丹爭艷的華貴紗裙,儀態(tài)端莊地坐在平昌侯府左手的第一個位置,而大夫人在平昌侯府右手邊的第一個位置。
姬雪柔芊芊白玉般地手端著一杯茶,朝九皇子方向微微一抬,眉目含情地飲下一杯茶。
姬琉璃進來就看到這一幕,讓她很不爽。
今日她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宮裝,極其簡單清雅,發(fā)飾也是簡單的凌云髻,簪著一支蝴蝶展翅金步搖,眸色微涼,就像是一個高傲的仙子。
姬琉璃徑直走到姬雪柔身邊,就那么輕輕地拿眼睛一掃而過,便讓人感覺威儀萬千:“二妹妹,你可是坐錯了位置?”
姬雪柔在她走近自己的時候,就莫名的有種壓迫感,這種感覺在這段時間頻繁出現(xiàn)。
可姬琉璃只是一個無權(quán)無勢無靠山的賤人,自己又何須害怕?
她挺直了搖桿,拿出大盛第一美人的氣勢,道:“姐姐說的哪里話,我一直都是在這個位置上?!?/p>
姬琉璃笑了,笑的如沐春風。
她眨眨眼,不去看姬雪柔,而是去看主位上那個從來沒有理會過自己的父親。
雖然她不清楚為什么這個父親如此忽視這個女兒,導(dǎo)致原主慘死,但她知道這個父親是極其維護候府的清譽,所以原主雖不受寵,但是物質(zhì)上并未有苛待。
“你一個續(xù)弦的女兒占了嫡長女的位置,想必父親必不會容你這樣沒有禮數(shù),更何況今日在場的都是皇室以及各大宗族,禮數(shù)更要周全?!比缓笏龎旱土寺曇?,“別給臉不要臉。快些滾開!”
姬雪柔被她激怒:“你這個——”
未等她說出口“賤人”兩字,上頭的平昌候姬德茂厲聲說:“柔兒,姐姐既然來了,你就得回到你的位置上。”
姬雪柔臉色一變,有些不相信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居然會向著姬琉璃這個賤人。
僵持下,九皇子抬手向姬雪柔遞過去:“雪柔,來我這可好?”
姬雪柔一愣,看見九皇子伸出的手,順勢起身,羞紅著半邊臉盈盈走過去,款款落座。
六皇子打趣道:“九弟,還有三月才大婚,這是等不及了啊?!?/p>
在場眾人無不羨慕得緊,紛紛云伉儷情深等等,全然忘記了姬雪柔是生生從自己姐姐手里搶走了九皇子。
姬琉璃到也不在意,坐在位置上自斟自飲。
門外侍衛(wèi)小跑幾步,微喘著氣來報:“侯爺,突厥皇子阿史那思鉻——”
話音未落,一道修長的人影大步跨過門檻款款而至。言語帶笑:“本王來自己說吧,阿史那思鉻見過侯爺。”
席上場面頓時一靜,在場反應(yīng)過來的一大半人都愣住了。
來人一身紅衣華服,眉目輪廓深邃,英俊無比,腰間隨身別了把圓月彎刀,刀鞘上鑲滿了寶石,甚是搶眼:“今日使團剛剛到達大盛,聽聞大盛國賞菊宴那是別具一格,特求了陛下,今日專程來這賞菊宴一攬芳華?!?/p>
平昌候來不及細想,趕緊道:“突厥皇子來參加賞菊宴,乃是我賞菊宴蓬蓽生輝,快請落坐?!?/p>
“今日唐突來這賞菊宴,本皇子也帶上了賀禮,給大家助助興?!卑⑹纺撬笺t大掌一拍,幾個妖嬈的舞姬帶著面紗,穿著銷魂的背心和長裙來到大廳。
樂起,她們隨著鼓點節(jié)拍,腰肢扭得勾魂攝魄,清脆急促的腰鈴隨著狂放的節(jié)奏叮咚作響。
在場的眾人無不瞠目結(jié)舌,都知道突厥民風豪放,但不知道居然這么豪放,看著眼前舞娘們隱隱若現(xiàn)的身體,不免都淹了淹口水。
在場的各位小姐更是羞紅了臉,心里暗罵著突厥女人的不要臉。
宴中坐著一個滿臉酒暈的青年,雙眼迷離地盯著場中旋舞疾飛地四個舞娘,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叫著好。
他手中的玉爵杯微傾,瓊漿玉液溢了出來,微微有些醉意的對阿史那思鉻說:“皇子殿下,你們突厥的美人,真真是銷魂奪魄?!?/p>
阿史那思鉻大笑不已,待喝了一口手中的酒,懵然地轉(zhuǎn)頭轉(zhuǎn)腦看了一陣,才道:“哪里哪里,和你們大盛那位舞娘比起來,都是普通姿色而已,云泥之別?!?/p>
醉酒青年有些懵,不假思索的問:“那位舞娘?”
阿史那思鉻看向九皇子旁邊的姬雪柔,單手一指:“還是你們的舞娘更勝一籌!”
姬琉璃一口酒水險些噴出來,一抬眼,就和阿史那思鉻的眼神來個對峙。
這個男人一進來姬琉璃就認出來,就是那次在湖邊一掌拍死金蛇的男人,雖然容貌有些不同,也做了刻意偽裝,但是那雙深邃的眼睛不會變。
對方微微笑了一下,先行別過眼。
“放肆,你說是誰舞姬!”姬雪柔氣的渾身發(fā)抖,再也按耐不住內(nèi)心的怒火,一場宴會連遭兩次打臉,她長這么大從未被人這樣羞辱過!
阿史那思鉻面色不變,一攤手:“實在是對不起,誤會這位小姐了,在下只是覺得這樣的隆重場合,都是有身份的人,各自有各自的座位,只有舞姬才會貼著旁的男人坐。”
姬雪柔臉上一陣晴一陣紫,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九皇子陰沉著臉十分不悅:“今日賞菊宴,如此清雅的宴會,竟被一些不入流的舞姬染指,阿史那思鉻,這舞曲跳完了,是不是也要還我賞菊宴一片清雅。”
“那是自然?!卑⑹纺撬笺t并不生氣,大手一揮,舞娘們依次退出,宴中男兒都有些悵然若失。
大夫人倒是坐的沉穩(wěn):“這連年的賞菊宴,都少不了最重要,也是最精彩的環(huán)節(jié)就是以菊花命題作詩。今年也是不例外的,侯爺特別命我挑了一些最名貴的菊花,好讓各位有些靈感?!?/p>
緊接著一些丫鬟,抱著各式各樣的菊花進來,在剛剛還是舞娘跳舞的地毯上擺上一簇簇爭奇斗艷的菊花。
眾小姐們開始暗暗使勁,決意定要好好表現(xiàn)。
書友評價
作者鐵扇公主的這部小說《特工皇妃又兇又撩》,讓我突然茅塞頓開:一直以為幸福在遠方,在可以追逐的未來?,F(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那些曾經(jīng)擁抱過的人、握過的手、唱過的歌、流過的淚、愛過的人,一切一切所謂的曾經(jīng),其實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