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就連夏父都坐不住了。
他騰的一下站起來,臉色巨變:
“媽,遺囑怎么可以隨便改!”
一邊夏恩然聽這話也是忍不住白了臉色,往旁邊倒去,若不是夏母眼疾手快,差點就要摔倒了。
夏母本這些年就感覺極為愧疚親生女兒,而且她又是最知道女兒為了那個繼承人的位置,為了得到老太太的肯定都付出了什么。
看著女兒傷心的模樣,夏母終于忍不住了,開口道:
“媽,你不能這么偏心!你這么做,你把恩然這個親孫女放在什么位置了?
她為了那個繼承人位置,為了能討你歡心費了多大力氣!您不能老是這么偏心,什么好都不給我們二房!”
夏母這話旁人聽起來無頭無腦,真正明白的只有婆媳兩人。
果然,夏老太太聽到這話頓時怒極,冷笑一聲:
“終于把你這么多年的心里話說出來了?只只不是你們女兒,但她就是夏家人!我孫女我認!今天我把話放在這里,你怎么反抗都沒用,繼承人我想定誰就誰!”
夏母當(dāng)然不敢再跟老太太頂嘴,于是便遷怒到對面的夏枳身上。
夏母把夏恩然放到沙發(fā)上,指著夏枳的鼻子,眼眶逐漸通紅:
“都怪我!我怎么這么倒霉,教養(yǎng)你這么個孽障?你姐姐這么多年在外漂泊,你還要搶她的東西!”
對面的人,是夏枳叫了二十多年的媽。最親的人總是有辦法傷害你的。
哪怕夏枳對此有了心理認知,可是該難過的時候,卻是一點都不會少。
然而,就在此刻,變相抖生。
“造孽!造孽……”
夏老太太被氣得說不出話,突然一口氣提不上來,指著夏母,撅了過去!
“媽!”
夏父大吼一聲!
到了醫(yī)院,老太太終于從被搶救過來,轉(zhuǎn)到普通病房。
夏父很快出來,叫夏枳進去。
夏母頓時上前:“恩然呢?”
不問還好,一問,夏父頓時罵道:
“你少說一句會死嗎?問問問,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別想有好日子過!”
“爸爸,這些先別說了,這是林教授,咱們最好的心臟科醫(yī)生。您聽聽醫(yī)生怎么說!”
夏母被夏父吼得很沒面子,幸好女兒及時趕到,解圍。
聽到夏恩然的話,夏父的臉色總算好些。
側(cè)開身,讓醫(yī)生進去。
“老人家這個情況只能保守治療,不能根治啊。我開點藥。”
林教授看了看病例,判斷道。
“不能根治?教授,您再看看,我媽身體一直很好的?!?/p>
“是啊,是啊,醫(yī)生您在看看,我們老祖宗身體一直很好的!”
夏父說完沒多久,夏家眾人也紛紛趕到,七嘴八舌起來。
夏奶奶是夏家的定海神針,一聽說進醫(yī)院了,大大小小來了幾十號人。
那林醫(yī)生本就是看著夏恩然的面子才被拉過來的,這會兒被這么多人質(zhì)疑,頓時火了:
“我說不行,你們覺得行,那你們自己開藥看去吧!”
說著,就要把病歷本扔下。
他是最年輕的心臟教授,天才都是有怪脾氣的,也就在夏恩然面前會收斂。
林教授這么一甩臉子,夏家眾人都不敢開腔了。
夏恩然解圍:“林教授,您別跟他們計較。他們也是擔(dān)心我奶奶,著急的。您多理解?!?/p>
果然,夏恩然這么一說,林教授的臉色才有所緩和,重新拿起病歷本,冷哼一聲:
“我說保守治療不會有問題的。你們放心,哪怕是哥倫比亞大學(xué)當(dāng)今這方面最頂尖的教授,艾希禮來了,都跟我一個結(jié)論!”
眾人這回不敢吭聲了,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從他們身后傳出:
“那就請艾希禮來看!”
眾人回頭,看見了守在老太太床邊的夏枳。
夏恩然率先開口:“夏枳,這會兒不是任性的時候。請頂尖教授,那要先進圣心國際醫(yī)院。那兒這會兒預(yù)約根本約不到?!?/p>
正常預(yù)約當(dāng)然約不到。
可是夏枳從五年前就在準備這一刻。
她雖然沒想到竟然這么快就用上了,但是關(guān)鍵時刻,她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很是冷靜。
一邊手指快速的在手機上編輯操作,夏枳一邊頭也不抬地對著房間里的眾人道:
“預(yù)約和請人的事情我來,你們不用擔(dān)心?!?/p>
夏家眾人原本以為是誰,誰知道是夏枳這個野種。
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對于剛才老太太在家里宣布的話,夏家消息靈通的都得了風(fēng)聲,正愁找不到機會諷刺夏枳呢。
“請艾希禮?你想請就請,你誰啊,臉這么大!”
“別杵在這里了,趕緊走吧。圣心?據(jù)說現(xiàn)在提前十年都預(yù)約不到!憑你?”
“當(dāng)自己是誰?一個野種,也敢管夏家的事?”
書友評價
霧雍的這部小說《退婚后一心養(yǎng)崽的我不裝了》,可以說是心靈雞湯,它讓我明白: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感覺就是舒服。即使默默不語,也是一種默契,縱然兩兩相望,也是一種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