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zhuǎn)過頭把礦泉水遞給海蘭,海蘭低聲說了謝謝,然后又說:“好像有東西掉了,你撿一下吧!”
程誠轉(zhuǎn)頭望向窗外,淡淡地說:“沒事,是垃圾,反正也是要扔的!”
過了路口,海蘭再次要求下車,程誠只好靠邊停了下來。
“謝謝程先生載我一程,再見!”
海蘭彎下腰,對著車窗內(nèi)的程誠說這句話時,目光似是不經(jīng)意地落到腳踏板上的那團黑色物體上。
腦子里突然就冒出一個瘋狂的念頭,雖然她臉上依舊平靜,可心跳卻不由加快。
黑色面料的東西?是面罩?
車子開走以后,她強迫自己回神,自嘲地搖了搖頭。
一個是青年才俊,一個是滿口粗話的變態(tài),除了偶爾眼神有點兒像,別的根本就不沾邊。再說,就算是眼神,她現(xiàn)在也有點兒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回到家以后,她簡單吃了點兒晚飯,便靠在床頭上看書。
明軒回來得很晚,不過看樣子卻沒有絲毫疲憊之感。他說老板兌現(xiàn)承諾給他發(fā)了一大筆獎金,還說最晚下個月就給他升職。海蘭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主動地親了他,還說一會兒給他一個大大的獎勵。
兩個人洗完澡上床,正要進入正題的時候,海蘭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看了一眼手機,立刻輕輕推了一把明軒,小聲說:“是林素打來的,搞不好又在酒吧喝醉了,讓我過去給她送錢!”
明軒嘆了口氣,忍不住抱怨:“這電話打的真不是時候!”
海蘭翻身下床,穿拖鞋的時候動作有點兒凌亂。
“喂,素素啊,你那邊怎么那么吵???你在哪兒?什么?我聽不清你在說什么!我這里信號不好?怎么可能呢?這樣吧,我換個地方試試……”
她表面從容,其實手心里已經(jīng)開始冒冷汗。
好在明軒剛才沒有看她的手機,不然肯定就露餡了。沒有備注的號碼,不過海蘭見過。她記性一向很好,尤其是這種有規(guī)律的號碼,更是印象深刻,那個混蛋用這個號碼打過。
到了陽臺,她小心地關(guān)上推拉門,壓低了嗓門說:“你想干什么?上次是你說的愿賭服輸,說以后再也會打擾我……”
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的人就打斷了她,聲線像染了夜色一般幽冷晦暗:“我是說過,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啊。尤其是看到你和你老公馬上就要滾床單了,我那么愛你,怎么受得了!”
海蘭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她伸出手來撐住窗臺,把聲音壓得更低:“除了那個攝像頭,還有別的?”
“聰明!”
“你……你這個混蛋!”
自己的私生活完全曝光在那個混蛋的視線之中,此時的他,正蹲在某個陰暗的角落里,盯著她和明軒一舉一動。一想到這兒,海蘭就氣得渾身發(fā)抖。
變態(tài)!
變態(tài)中的變態(tài)!
電話那頭沉默了,只有均勻的呼吸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海蘭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生怕時間太長讓明軒起疑。
她忍著要爆粗口的沖動,咬牙切齒地問:“你打電話來想干什么?”
電話那頭的人默了默才說:“我想你了,想見見你。你下樓,讓我看一眼,我就走!”
無賴!不要臉!人渣……
海蘭氣得頭皮發(fā)麻,恨不得對著手機連著罵十句臟話!
“算我求你,好不好?太晚了,不要再折騰我了!”
那邊先一步掛了電話,海蘭有點兒懵,難道,他這次真的突發(fā)善心放過她了?
還沒有來得及稍松一口氣,剛剛暗下去的手機屏幕重又亮了起來,是一條彩信,來自剛剛那個陌生號碼。
她打開一看,瞬間臉白如紙。
那片噩夢一般的海灘上,兩道身影緊緊貼合在一起,鏡頭慢慢拉近,她臉上的表情清晰可見……
專業(yè)的攝像機拍出來的,遠程聚焦,雖然光線很暗,可影像卻出人意料的清楚。
客廳里傳來腳步聲,海蘭一個激靈,顫抖著手把視頻關(guān)掉,立刻起身。
“海蘭,這么冷,你怎么跑到陽臺去接電話了?快進來!”
“沒事,我不冷!”
海蘭強忍下所有的情緒,拉開推拉門走進客廳。
她苦笑,正好剛才撒的謊可以繼續(xù)說下去。
一聽海蘭還真的要去給林素送錢,明軒問了她地址堅持說他去送。海蘭只好繼續(xù)撒謊,說林素喝醉以后只認她,她必須要親自去。明軒又說要跟著去,她說就在附近,很快就回來了。
明軒拗不過海蘭,只好找出手電筒遞給她,還囑咐她有什么事一定要立刻給他打電話,他不會睡著,一定會等她回來。
跨進電梯的那一刻,海蘭鼻子一酸,淚水在眼眶的邊沿搖搖欲墜。
一會兒就會看到那個混蛋,她不能讓他看到自己的眼淚!
一樓到了,海蘭剛剛走出電梯,旁邊便閃出一個黑影,一把把她扯進了旁邊的樓梯間。
漆黑之中,男人身上的特有荷爾蒙的氣息把她緊緊裹住,然后粗暴又沒有章法的吻便蓋上了她的嘴唇。海蘭靠在冰涼的墻壁上,身體僵直,面無表情,咬牙默默忍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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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整個人沉浸在小說《不負流年負此生》的精彩故事情節(jié)中,同時讓我懂得:一個人最幸福的時刻,就是找對了人,他寵著你,縱容你的習慣,并愛著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