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賞金鋪,也不是什么稀奇的地方,但葉榮聽完臉色更黑了。
賞金鋪里的人接了任務(wù)便是不死不休,能到這般地步得要不少銀子,且這群人不會撒謊,那么葉府有這個能力的人除了他還能有誰?
他轉(zhuǎn)身看向羅氏,卻見她面色未改:“老爺不會是真的懷疑妾身吧?空口無憑的話您怎么能就這樣相信?老爺那般看中嫡子,妾身怎么可能會做這樣膽大包天的事情?”
她一臉控訴,仿佛真的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二娘話不要說的太早,當(dāng)心待會兒圓不回來?!比~如言冷冷一句,視線轉(zhuǎn)移到葉榮身上,“父親有什么不明白的,將那王公傳來一問不就好了?”
賞金鋪行事一般隱蔽,但這得要基于殺手守口如瓶,得罪尚書這樣的權(quán)貴,王公還要不要好好做生意了?
葉榮身高八尺,體態(tài)有些健碩,但是站在葉如言面前,愣是有一種凡事被她掌控的錯覺。
“來人,去傳王公?!?/p>
很快有人離開,但帶回來的話卻并非人所愿。
“老爺,王公賞金鋪關(guān)門了,里頭一個人也沒有,四下問過了,說是一大早就出門去了,不定何時回來?!?/p>
“出門去了?”葉榮皺眉,哪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可是刺殺失敗一事也不是定數(shù),他又怎么算到并且提早離開的?
羅氏心中一陣?yán)湫Γ@會兒人怕是走遠(yuǎn)了,死無對證的事情,葉如言再想翻出風(fēng)浪也沒轍!
只是葉如言視線一拐,清晰瞧見了她眼中還未來得及散去的陰毒,勾唇嗤笑一聲:“二娘當(dāng)真覺得你打的好算盤,就不會有任何意外嗎?”
羅氏一怔,還沒回過神來,就見她抬手拍了幾下巴掌,暗處推出來幾個垂著腦袋被綁著的人,幾個趔趄栽倒在地。
頓時,她只覺得體內(nèi)的血都涼掉了。
“劉伯?常媽媽?你們!”
“二夫人救命啊……”兩人得了說話的機會便看向羅氏,拼命想要向她那邊去。
隨之而來的還有那本該出門去的王公,倒沒有被綁著,只是臉色也不好看。
“不出我所料,這些人都是在我回來之后偷偷摸摸著急忙慌地去了后門想要出府,我不過讓人跟著去看看,正巧便撞見了他們前往賞金鋪,這……總不是我逼著他們?nèi)サ陌???/p>
“這兩個人父親該是常在二娘身邊見過的,如言笨嘴拙舌的說不清楚,就讓他們自己來跟父親說一說,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葉如言越發(fā)氣定神閑,自己讓青蘿早回來這一招使的妙,早猜到他們慌不擇路定然會去報信,這不就讓她抓了個正著?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奴才也是無奈奉命,并非有意要害大夫人大小姐的呀!”
奴才沒有骨氣,隨便一嚇便招供了出來。
“老……老爺,不是這樣的,妾身只是……”
“給我住口!”
葉榮抬手便是一巴掌掃過去,直打得她眼冒金星,身子摔在一旁的葉如嵐身上,兩個人都站立不住。
“父親息怒,娘是被冤枉的!”葉如嵐也是嚇得不輕,從未見過這樣的陣仗,眼下都把這些賬算在了葉如言的頭上。
“都是葉如言搞的鬼,是她陷害娘親的,對……對!一定是她故意用苦肉計想要讓父親您相信她的鬼話,陰毒之心可以想見!”
她指著葉如言,仿佛要把她吃了似的兇狠。
是不是她指使的,葉榮心中哪里還能沒數(shù)。
“我有沒有說過,其他的我不管,但蒔華肚子里的孩子,你不能碰?”
“老爺,妾身沒有,妾身真的沒有……”
羅氏心中恨極,萬萬沒有想到棋差一招居然讓她們撿回一條命,不僅如此甚至還抓住了證據(jù),這可如何是好!
兩人狼狽的模樣落入葉如言眼中,并沒有被快意沖昏頭腦,因為此刻她清晰地看見了葉榮眼中的猶豫。
是的,他猶豫了。
面對差點殺害了他孩子的兇手,他卻在猶豫該怎么處置。
何其可笑……
“老爺,妾身知錯了,妾身也是鬼迷了心竅,千不該萬不該對姐姐下手,求老爺寬恕妾身這一回吧,妾身再也不敢了……”
興許連羅氏自己都意識到了,眼看著辯駁不了那就只能以退為進(jìn),現(xiàn)在“虔心”認(rèn)錯,這件事情也就可以這樣不了了之了。
“都是底下的奴才跟妾身說……說老爺偏愛了姐姐,若是妾身不想點辦法老爺就不疼妾身了,妾身一時糊涂聽信了他們的話才做了蠢事的呀老爺……”
她一股腦將原因都撇在了這些下人的身上,卻見這些人有苦說不出,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愣是一個字都不敢反駁。
葉如言看的心寒,尤其看出了葉榮的松動之后,更是惡心萬分!
“來人,二夫人底下人伺候不力妖言惑主,拉下去杖斃!”
言罷,葉榮頓了頓,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旁邊的葉如言,卻見她面無表情,只言未出,眼中一汪深潭看不見低。
半晌,他還是又說了一句:“二夫人輕信妖言,險些釀下大禍,著在大夫人生產(chǎn)之前禁足于思過樓,不得離開半步!”
“沒有我的命令,除了每日的飲食,任何人不得靠近思過樓半步,違者同罪論處!”
這最后一句,顯然是說給葉如嵐聽的。
事情到這,算是告一段落。
有了這件事情之后,葉榮對于陳氏的所有事物就更是上心了,雖然沒能如愿的將羅氏母女給扳倒,但眼前看來,已經(jīng)沒人能對陳氏下手了。
葉如嵐跪在葉榮書房面前求了幾次都無果,于是就開始瘋狂的在葉如言面前找茬。
“你這個賤人,現(xiàn)在你滿意了?我娘被關(guān),你以為你那沒用的娘就可以得到父親的青睞了嗎?你做夢!”
一大清早她便闖進(jìn)葉如言的院子叫罵,在她面前,葉如嵐從未隱藏自己毒辣愚昧的本性。
“誰放她進(jìn)來的?”
葉如言蹙眉,正在研磨讓陳氏睡得更好的藥粉,這幾日也沒閑著,誰這般不小心把亂咬人的狗放進(jìn)來的?
青蘿也是一臉無奈:“下人們攔不住她……”
二小姐的性子府上誰不清楚,除了大小姐誰也不敢對她怎樣。
“怎么,心虛了不敢見我?”葉如嵐嘲諷似看著她,“就你這樣的貨色也配跟我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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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什么?桃夭的在小說《嫡女心計:攝政王要療傷嗎》中給了我們答案:世界上唯一的你,與唯一的我相遇時,你我之間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拉著我們,這種吸引力,常常被定義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