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南笙聽到自家祖母這話,只覺天方夜譚。
在這東武國內(nèi),女子嫁人之后,她的嫁妝是屬于私產(chǎn),除了她自己外,旁人是不能動的。
就算是女子死后,她的嫁妝也是由她的子女繼承,與丈夫并無關系。
當然,成婚之后,妻子心甘情愿的將嫁妝拿出來貼補家里生活,又另當別論。
不過東武國男子以靠妻子嫁妝度日為恥。
若是被周圍親朋好友知曉此事,定也是會被唾棄。
“祖母,您確定要在這胡鬧嗎?”
“放肆!”沐老夫人那綠豆般大的眼睛,此刻瞪得滾圓,滿臉怒容,“你娘就是這般教導你規(guī)矩的?”
沐南笙心底最是厭惡沐老夫人這當了婊、子又愛立牌坊的虛偽模樣。
“祖母,咱們現(xiàn)在是在討論您想要侵占我娘親嫁妝一事,莫要牽扯其他?!?/p>
“我打死你個賤蹄子!”沐老夫人似往常那般,隨手拿起放在一旁的麻繩,就往沐南笙身上掄,“讓你在家挑弄是非,讓你忤逆親長……”
沐南笙敏捷的躲避著,心中很是厭惡。
每一次都是如此。
明明沒有道理,卻要拿出長輩的威嚴來,對她不是打,便是罵?
沐南笙懶得再搭理沐老夫人,直接跑去大房,尋她大伯母沐賀氏。
她與祖母是沒有辦法講道理的。
祖母最是擅長胡攪蠻纏,常常一哭二鬧三上吊,唯獨在祖父面前,能稍微收斂一些。
但祖父能與祖母這等級品一同生活數(shù)十載,怎么會是等閑之輩?
她祖父最是擅長在祖母鬧得他們一干小輩心煩意亂的時候,當一個老好人出來收拾殘局。
可偏偏每一次,祖父的決斷看似公平,實則都是在逼他們讓步,逼他們妥協(xié)。
沐南笙早就將沐府一干人看得透透的,早前沒有主動出手收拾他們,只是看在她爹娘的份上。
如今她爹都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分家,那她便不會再心慈手軟。
沐南笙前腳剛跨進大房的院子,后腳便被人攔住,下了逐客令,“二小姐,我家夫人身子不適,大夫交待需要靜養(yǎng)。”
沐南笙沒有硬闖,只是站在院子內(nèi),揚聲道,“按照咱們東武國的例法,男子若是強占妻子例法,仗責五十,旁人若是強占他人嫁妝,屬偷盜之罪,輕則仗責,重則流放?!?/p>
“大伯母,祖母大字不識一個,自是不懂咱們東武國的例法,可您乃禮部侍郎之女,孰輕孰重,還請好自掂量。”
說完,沐南笙便走了。
回屋以后,沐南笙便開始估算她娘在庫房之中的嫁妝值多少銀子。
她就納了悶,也不知道是誰給祖母出了這餿主意,居然將主意打到她娘的嫁妝上來。
他們不會以為,扣住她娘的嫁妝,就能再一次逼著她爹爹妥協(xié)、讓步,放棄分家的決定。
沐南笙在屋內(nèi)一直等到未時都不曾見大伯母亦或是祖母派人來,心中冷笑一聲,拿著她寫好的狀紙,直接去尋了她爹娘。
“什么?”沐明江聽到自家閨女所言后,臊得無地自容,只想鉆進地洞,原地消失。
他為沐府辛辛苦苦了大半輩子,到頭來分家,他爹娘一分銀子都不給她,現(xiàn)在居然還要算計他妻子的嫁妝。
簡直是喪盡天良!
“我……我去同大哥理論去!”
“爹爹!若是理論有用,他們又豈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明知故犯?”
“那該如何是好?”沐明江此刻心底滿是對妻女的愧疚。
要不是他這般無用,又豈會讓她們受今日之辱。
“爹爹!”沐南笙將手中狀紙遞給她爹,“既然他們不仁,就休怪咱們不義,咱們?nèi)パ瞄T告他們強占娘親嫁妝?!?/p>
上告衙門只是第一步,沐南笙真正想做的是替她爹奪回應該屬于他的一切,同時也讓國都的人都知道,他們一家三口已經(jīng)徹底和沐府決裂。
書友評價
周末,宅在家看酒釀大團子的小說《醫(yī)妃難降:夫君掌心寵》,故事情節(jié)感人至深,原來,愛,從來就是一件千回百轉(zhuǎn)的事。不曾被離棄,不曾受傷害,怎懂得愛人?愛,原來是一種經(jīng)歷,但愿人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