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她逃出來,就是想遠離這個可怕到極點的男人!
“祁先生,我已經(jīng)知道自己錯了,程家已經(jīng)沒有了,我也在監(jiān)獄里待了兩年,為兩年前的事情贖罪了,為什么……為什么還不放過我?”
“對不起,祁先生,求求你,放過我好嗎……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真的求求你了!”程一瑾此時已經(jīng)完全沒有力氣去掙扎了,一面被拖著往前,一面苦苦哀求。
“停?!?/p>
一聲令下,保鏢便松開手,程一瑾再次趴在了地面上。她揚起頭,望著面前盛氣凌人的男人,“祁先生,求求你原諒我……”
“原諒你?”祁澤言走到她面前,“兩年了,你總算承認了?!?/p>
程一瑾愣怔了一刻。
她總是說,她沒有殺人。但從來沒有人理會過她。在監(jiān)獄里的日子似乎已經(jīng)把她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線都磨得崩潰了。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殺人犯,現(xiàn)在,包括她自己都開始相信了。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她們--”祁澤言說著,手朝四周人群的方向指了指,“都知道你的惡行。”
惡行……
大概她這一生,最大的惡行,就是愛上了眼前這個男人。因為愛他,所以妒忌慕曼,并下毒手殺掉了她……是這樣嗎?
“把她拉起來?!?/p>
緊接著,程一瑾就被兩個男人拉了起來,她眼神變得有些空洞,嘴里不斷念著:“我是殺人犯……”
“大聲說?!逼顫裳猿林?,發(fā)出冰冷的語調(diào)。
摒棄最后的一絲尊嚴,程一瑾放高聲音,吼了出來:“我是殺人犯,我殺了自己的閨蜜,我坐過牢,犯過罪……我身上背負了一條人命,我罪該萬死!”
“什么啊?”
“這人有病吧?”
“殺人犯還有臉說出來,神經(jīng)病!”
數(shù)道目光在她身上游移,程一瑾不管不顧,依舊放聲喊著:“我是殺人犯,我坐過牢……”
“你還是從前那個程家大小姐嗎?你的傲氣,你的尊嚴呢?”望著這樣不堪的程一瑾,祁澤言目光有些迷離,忍不住問道。
程家大小姐?
早就死了。
可能是死在兩年前,也可能是死在監(jiān)獄里了。
程一瑾沉吟片刻,蒼白的嘴唇里說出不含一絲感情的話:“我只是個囚犯,一無所有的囚犯。包括尊嚴?!?/p>
一雙目光如銳利的刀鋒刺向她,祁澤言眼里有不同的情愫在涌動。這樣的眼神似乎要把程一瑾整個人都穿透一般,炙熱得讓她透不過氣。
她不知道這時的祁澤言在想什么,但她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即使這樣面對面的與他近距離站在一起,也沒有任何一絲想要靠近的沖動了,甚至想離得遠遠的,最好這一生都不要再遇到這個男人了。
偏偏不遂人意,祁澤言在凝神她許久之后,猛地用力一把抓住她,朝著夜總會的方向拖去--
“到底要怎樣、怎樣你才肯放過我……”她的聲音里滿是無力抗拒的絕望,十分低。
只要回到夜總會,就會受到祁澤言三番五次的侮辱。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跑出來了,眼前這個男人又要將她帶回去。
“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程一瑾嘴里重復(fù)著這句話。
祁澤言只是緊抿著薄唇,只字不語,喘著粗氣的鼻息顯露出他的憤怒。
他怒。怒這個女人如今手無縛雞之力,原本想狠狠的折磨她,但現(xiàn)在的她,只要他輕輕一捏,就能死。
拖著她走到會所的管理中心,一腳踹開玫姐房間的門!
“祁總,好久不見了啊。”妝容精致的玫姐聽到聲響,有些驚愕,但見到祁澤言時,便風(fēng)情萬種的笑了起來,滿是風(fēng)塵氣息。
但見到他身后埋著頭表情僵硬的程一瑾時,頓了頓問道:“祁總,這是怎么了?她是我們會所新招的清潔工,要是得罪了祁總,還望--”
不等她話說完,祁澤言就甩開身后女人的手,指著墻壁上掛著的職位,高級公主、小姐、陪酒、技師等等,低吼:“夜總會所有的職位都在這里,自己選?!?/p>
書友評價
《肆意專寵》是江上雨的一部經(jīng)典作品,故事情節(jié)婉轉(zhuǎn)曲折,人物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文筆優(yōu)美,而且能夠做到每個角色都有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