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淵到底是更重視前途,只硬著頭皮同林小盼說道:“小盼,不然就委屈一下你吧?!?/p>
他以為林小盼會不答應,誰料林小盼痛快的答應了下來,“行啊?!?/p>
然后便拉著小傻子進了屋,一點猶豫都沒有。
不就是給男人洗澡么?
男人身上哪個物件她沒見過?上輩子,她這一雙手,曾給無數(shù)陌生的男人洗過澡。
只不過,那些男人,全部都是一具具冰冷的死尸。
她將那些男人洗的干干凈凈的,然后幫他們穿上衣服,那時候的她,被人們稱做斂婆。
她帶著小傻子去屋里洗澡,一進屋,她就將門給關上了,許文淵站在外頭,碰了一鼻子的灰,心頭很不好受。
見到林小盼關上了門,他忍不住伸手去敲,林小盼轉頭兇巴巴的問了一句,“干嘛?想進來就進來,別在外面鬼鬼祟祟的?!?/p>
許文淵伸手打算將門推開,可又怕見到那不堪的一幕,只連連說道:“沒事,我沒有什么不放心的?!?/p>
“誰管你放心不放心,反正我門沒閂。”林小盼說了句,便對這小傻子說道:“小鹿,你將衣服脫了?!?/p>
小傻子乖乖的照做,等他脫下衣裳,林小盼才發(fā)現(xiàn),他遍體鱗傷。
他應該是從高處摔了下來,摔到了腦子,所以才不清醒,他身上這些傷痕,看起來也是剮蹭所致。
衣服脫光后,他里面還剩下一條褻褲,雖然人有點傻吧,但他倒是也知道怕羞,只拽著褲頭,不肯松手。
“我不看你的,快脫吧,別磨磨蹭蹭的?!绷中∨握f了去,轉過了背去。
等她再回過臉來,他已經(jīng)跳到浴桶里去了。
“這浴桶可是我唯一的嫁妝,你以后有錢了,得百倍賠償我。”林小盼說了一句,拿起帕子給他洗澡。
這小傻子洗干凈后,長的是真好看,看的林小盼都忍不住想要去親他一口了。
不過,男色這東西,不過藍粉骷髏,死了還不是成為一抔黃土。
她這樣想著,一顆剛剛躁動的心,就平靜了下來。
繼續(xù)認真的幫他洗澡,雖然她已經(jīng)極力幫他避開傷口了,但男人還是忍不住痛呼出聲,看著他那一雙如同小鹿般的眼睛,更加的濕漉漉了,林小盼手上的動作不禁是更柔和了兩分。
“小鹿,你是男子漢了,不能怕痛,還有,我不喜歡唧唧歪歪的男人。”林小盼又說道。
“哦。”小鹿委屈的點點頭,說道:“我不怕痛。”
卻在下一刻,因為林小盼碰到了他的傷口,而疼的呲牙咧嘴。
林小盼看到他這樣,也不禁是莞爾一笑。
“小盼姐姐,我底下不舒服。”
隨著林小盼這輕柔的動作,小傻子又忍不住說了起來。
“哪里不舒服?”林小盼問。
“底下?!毙∩底油蝗簧焓郑阶×肆中∨蔚氖?,往水里一拉。
那灼熱的溫度,讓林小盼唰地抽回了手,俏臉也有些發(fā)紅,“你做什么呢?”
“我這個發(fā)熱了,我是不是病了?”小傻子抬起頭來,看著林小盼。
“是啊。”林小盼伸手,抬手往他額頭上彈去,“再說這種話,我打死你?!?/p>
“疼?!毙∩底游赓獾?,林小盼卻再不理他,覺得這男人就是這樣,便是傻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自己洗去!”
她將帕子往浴桶里一扔,氣呼呼的打開門,偷聽墻角的許文淵一下子撞了過來。
林小盼及時避開,許文淵打了個趔趄,站定了。
“小盼,我不是故意來偷聽的,我就是想要給你們拿套衣裳?!痹S文淵心虛的解釋道。
“自己想要戴綠帽,又何須找理由?”林小盼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往外走去。
許文淵雙手攥緊了,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他害怕,害怕林小盼會對那小傻子做什么。
他也害怕,害怕那小傻子會叫林小盼做些什么。
他一方面害怕他們親近,可另一方面,卻是又想要討好那小傻子,一時之間,進退兩難。
“不守婦道的東西。”等她出了院子,銀荷在她背后低聲唾罵了一句,林小盼轉過背來,“請你記好了,請我?guī)瓦@小傻子洗澡的,可是你哥?!?/p>
“銀荷,以后不可說這種話,他就是一個落難的人,以后我們要好好待人家,知道嗎?”
許文淵聽到了這話,收起了臉上陰沉的神色,勉強換了一副和善的面孔。
“大哥,你是瘋了?你現(xiàn)在怎么處處聽這個女人的?就連她撿個傻子回來,你也要將他當寶?”
銀荷簡直是被氣瘋了,怨毒的神色在她臉上一閃而過,“我看這女人說的沒錯,大哥你就是想找綠帽子戴?!?/p>
“銀荷,你怎么變得這么惡毒?”許文淵本來就生氣,聞言再也忍不住了,抬手就甩了銀荷一巴掌。
“大哥,你敢打我?”銀荷捂著臉,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許文淵,“你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居然打我?”
緊接著,她也捂著臉,嚶嚶嚶的出去了。
這都叫什么事??!
張婆子坐在東屋,忍住了自己心中的火,她素來是會討好男人的,即便這個男人是她兒子,她也自有自己的手段。
她梳妝打扮后,邁著碎步走了過來,“兒啊,你這又是何必,你妹妹她是口不擇言了點,可她也是關心你?!?/p>
“娘,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就是因為你,兩個妹妹才會變成這樣?!痹S文淵不耐煩的看了張氏一眼,上輩子直到死,他才看透她這個娘。
她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之所以對自己好,也不過是因為自己這個秀才功名罷了,不過就是為了自己下半生有依靠。
等到自己落魄到流落街頭的時候,她還不是拋下了自己,不知所蹤了。
先前若不是為了自己的名聲,他管她會不會被浸豬籠,她若是真死了,倒還是一樁好事了。
許文淵兀自想著這些,眼神變得越來越冷,張氏看著自己兒子眼中的冷漠,一顆心竟然如同被凍住了一般,隱隱有些發(fā)寒。
“去吧,去做飯吧。”許文淵收起了腦中的念頭,斂去眼中神色,低頭看了張氏一眼。
張婆子還想要說些什么,但是想到他那眼神,到底是不敢,只乖乖去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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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一個人,是不會有痛苦的。愛一個人,也許會有綿長的痛苦。但他帶給我的快樂,卻是世界上最大的快樂。感謝大純潔的小說《重生農(nóng)女不好惹》讓我懂得了如此道理,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