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方策猛地回頭,眸光陰冷,望向黃興邦,冷冷說道:“哪來的黃口小兒,從剛才起便滿口胡言,冒充皇者,你知道那是什么罪名嗎?!”
“我當(dāng)然知道!可就怕你們不知道,以為在我面前演戲就能騙得了我?你可知我是誰?”
黃興邦強忍劇痛,竭力站起,臉上掛著冷笑:“我是東海市黃家的家主,黃興邦!三年前,我曾有幸去往帝都,親自面見過中州皇,中州皇長什么樣,我再熟悉不過了,你們幾個,騙不了我的!”
黃興邦的這番話,說的是鏗鏘有力,若非知曉實情,眾人或許真就被他給唬騙了過去。
聽到這番話,中州皇嘴角不禁勾起一絲淡笑,他伸手制止了想要發(fā)怒的方策,踱步而上,來到黃興邦的面前。
“你說,你曾于三年前,去往帝都,見過我?我怎么沒印象。”
黃興邦冷哼一聲:“裝!接著裝!我倒要看看,待會執(zhí)法堂的人過來了,你們是否還有膽子,繼續(xù)裝下去!”
“他們進不來的?!敝兄莼释蝗婚_口。
黃興邦瞳孔一縮,喝道:“你算個什么東西,你說進不來就進不來?”
“你……”方策怒不可遏,一步上前,欲伸手將黃興邦一掌拍死,卻被中州皇再次制止。
“無需動怒,無知者之所以無知,只不過他們的內(nèi)心所想,與我們不同罷了?!毖粤T,中州皇再次看向黃興邦:“你若不信的話,可以隨我出來看看。”
“看?看什么!”黃興邦后退一步,神情謹(jǐn)慎。
“你……出來便知。”
中州皇不再多言,轉(zhuǎn)身,領(lǐng)著眾人朝著大門外走去。
院落之中,僅剩下黃興邦一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最終,他一咬牙,跟了出來。
當(dāng)黃興邦穿過長廊,靠近慕家主宅的大門處時,相隔數(shù)米遠(yuǎn),便感覺到門外的陣陣肅殺之意。
他心口一緊,不由加快了腳步,當(dāng)他穿過長廊,走出慕家大門的剎那。
黃興邦,愣住了!
只見,廣闊的馬路之上,人頭攢動,一望無際軍綠色的制服,配合長槍,形成了一股能夠摧毀世間萬物的鋼鐵洪流,光是矗立在那,便讓人感覺到一陣的頭皮發(fā)麻,雙膝發(fā)軟。
刺目的晨光灑下,如星輝般落于每一名戰(zhàn)士的身上。
如此龐大而又恐怖的戰(zhàn)區(qū)力量,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東海市的街道之上。
與此同時,黃興邦的手機突然響起,他顫抖著接起電話。
“黃興邦,剛才是你報的警?你現(xiàn)在在慕家?”電話那頭,執(zhí)法堂堂主李明華聲音急切。
“對!我在慕家!”
“操,你個傻逼,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剛才慕容家的管家打電話給我,說是今日,將有一位大人物親臨東海市,去的地方,正好也是慕家,你剛才說你在慕家碰到了幾個人假冒皇者,那踏馬可不是假冒啊,那都是真的!”
轟!
李明華此言一出,黃興邦只覺自己的心口,好似被人重重砸了一拳,當(dāng)即腿軟,癱倒在了地上。
雖說黃家,在東海市已經(jīng)算得上是一線世家,可比之那慕容家,還是差的太多。
身為東海市唯一一個能夠與帝都豪門世家掰掰手腕的慕容家,早已經(jīng)超脫了一線的存在,就算是十個黃家捆綁起來,也不是慕容家的對手。
慕容家的管家親自打電話告訴李明華,加之,眼前這震撼人心的一幕,這一切種種,無不在告訴著黃興邦一個血淋淋的事實,剛才,他斥聲怒罵,諷刺對方裝模作樣的那名中年男子,正是屹立在中州之巔,萬千權(quán)貴之上的中州帝王,中州皇!
嘭!嘭!嘭!
跪地之后,黃興邦嚇得連磕數(shù)個響頭,力道一下比一下重,口中不斷念叨著,懇求中州皇的饒恕。
然而,對于中州皇而言,自他登基繼位以來,早已見識過太多,為求活命,一時委曲求全,事后初心不改的小人,加之方才,是寧軒特意叮囑才留下的黃興邦,因此,中州皇讓出一步,將黃興邦的處置權(quán),交由寧軒。
“八荒,此人,當(dāng)如何處置!”
寧軒目光幽幽,接過話頭,行至黃興邦身側(cè),冷冷開口:“就在十分鐘前,他曾放言,要讓我慕家徹底消失在世上,我寧軒雖不是什么大惡之人,卻也絕非大善之輩,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話音落下,一股恐怖的威壓,席卷八方,就連中州皇,都不由得神情一怔。
比之六年前剛剛退伍之際,他的實力……竟是絲毫不減!
感受到寧軒周身所散發(fā)出的凌冽殺意,黃興邦嚇得渾身一個哆嗦,一泡黃尿,流淌而下。
“不!不要??!寧……寧軒,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黃興邦驚恐萬狀,撕心裂肺地大喊著,他一下接著一下,不斷地腦袋砸向地面,直到整個額頭血淋淋一片,突然間,黃興邦兩眼一翻,失血過多昏死了過去。
見此,方策扭頭,望向?qū)庈?,等待他的下一步?zhí)意。
誰知,寧軒只是嘆了口氣,淡淡說道:“斷他一臂,然后將他送去醫(yī)院,這次的事,就當(dāng)給黃家一個教訓(xùn),若有下次,我當(dāng)親自誅之。”
“就……就這么算了?”方策不可思議望向?qū)庈帯?/p>
如若按照六年前,寧軒剛從戰(zhàn)區(qū)退伍時的脾性,整個黃家,都會因此次事件,徹底覆滅,然而這六年時間,終歸還是磨去了他身上不少的棱角。
“嗯,去吧?!睂庈幍馈?/p>
“是!我這就去辦!”
方策點頭應(yīng)下,將昏死過去的黃興邦扛回到車上,送往醫(yī)院。
當(dāng)方策離去之后,中州皇目光復(fù)雜,望著寧軒,先前的那一跪,他還未得到寧軒的回答。
“八荒,這次的事……”
“聊聊吧。”寧軒從口袋里摸出一支煙,點燃后,抽了一口。
“聊?聊什么?”中州皇一愣,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自然是這次的戰(zhàn)役,不然,和你嘮家常嗎?!”寧軒斜睨了中州皇一眼,轉(zhuǎn)身,邁步朝著慕家大院之中走去。
身后,中州皇呆愣原地,遲疑半晌,不禁是搖頭輕笑,繼而跟隨寧軒進入慕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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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戰(zhàn)婿》是作者八字沒一撇的一部作品,故事情節(jié)絲絲相扣、設(shè)計嚴(yán)謹(jǐn),抽絲剝繭引人入勝,可見八字沒一撇獨具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