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透過窗戶傾灑在偌大的床上,皎潔的月色襯得女人臉色越發(fā)蒼白。
腹中突如其來的絞痛感讓周雨舒從睡夢中驚醒,她緩緩睜開眼,死死的摁住了腹部,好似這樣就能讓疼痛舒緩點。
艱難的從床上起來,她忍著痛下了樓。
蒼白的臉上劃過一絲淡淡的懊惱,“我怎么就睡著了呢……”
周雨舒伸手捋了捋微亂的發(fā)絲,整理好自己的形象。
她眼神不自覺的落向門口,眼底隱隱約約帶著些許期待。
像是聽到了她的心聲一般,門外響起動靜。
是龔云梟回來了。
一瞬間連疼痛都被欣喜蓋住,她揚起明媚的笑容,“云梟,你回來……”
可男人的腳步絲毫沒有停止,像是沒有看到她一樣,直直的往客廳走。
冷漠的神色讓周雨舒心底發(fā)涼。
龔云梟怎么會知道,短短的兩個字幾乎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明明對他這樣的舉動已經(jīng)習以為常,可心中還是有些不甘心。
“你……你吃飯了嗎?我做好了飯,要一起吃嗎?”
她忍著劇痛,揚起一抹虛弱的笑容,幾乎乞求的對龔云梟說話。
高大的男人聞言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看向她。
冷峻的臉龐不帶一絲神情,看向她的眼神也是冷漠如冰。
可周雨舒卻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臉上的笑容更深。
龔云梟冷笑,臉上的戾氣更甚,譏諷道:“不要再假惺惺的裝出一副賢良妻子的模樣了,周大小姐。”
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周雨舒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力氣。
龔云梟冷冷的看了眼餐桌上精心準備的飯菜,毫無表情瞥了她一眼。
“怎么,你以為我會和你一起坐下來吃飯?”
龔云梟邁步走向她,低頭看著她,忽的殘忍一笑,抬手撫上她的臉龐。
一字一頓道,“癡心妄想?!?/p>
說罷就松開了手,不再看她,大步回到了臥室,任留周雨舒一個人在原地。
周雨舒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眼淚悄無聲息的滑落。
她捂住唇,無聲的哭泣。
沒有龔云梟在面前,她再也忍受不住那強烈的疼痛,豆大的冷汗和眼淚混合在一起,她分不清到底是心理上的疼痛還是身體上的疼痛更甚。
她跌坐在地上,用盡了全部力氣打通了急救電話。
書房里的龔云梟聽到聲響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處理公務的手微微一頓。
“這女人,又是在玩什么把戲,還嫌惹出來的事情不夠多?”
之前是半夜裝肚子疼,現(xiàn)在直接叫救護車。
無非就是引起他的關注,好讓她放過周家。
龔云梟嗤笑了聲,紋絲不動繼續(xù)看書,眼中的厭惡更深幾分。
那些小把戲他看夠了。
她越是這樣,他越不想讓她好過。
心中的怒火翻涌,龔云梟眸色陰冷。
咔嚓——
捏斷的筆在桌子上滾了個圈,砸落到地上。
“背叛我,然后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當真以為我沒脾氣!”
桌面上的手機突然收到了消息提醒。
看到來電的人,龔云梟眉目收斂起怒意,修長的指尖劃開了手機。
童沐:云梟,你明天有時間嗎?可以來看看我嗎?
童沐:我……我有點想你。
……
醫(yī)院。
周雨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睜眼便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濃重的消毒水味道和熟悉的點滴,她看著天花板自嘲的笑了笑。
就這樣睜著眼一直看著天花板直到眼睛酸澀,泛起生理性淚水,這才嘆著氣閉上了眼睛。
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她莫名的,從心里揚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直到醫(yī)生過來把檢查報告送給她的時候。
那種不好的預感才真正的得被擺上明面。
那份才出來的檢查報告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
胃癌晚期。
在她愛著龔云梟的第十年,她得了癌癥。
書友評價
夏雷炮的這部女頻小說《偏要刻骨才銘心》,讓我詩意大發(fā),在此吟詩一首:與君相思意,幾人解風情?伴君聽雪語,何人會其明?不求天倫之樂,但愿相惜相守度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