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頂著一張趙星兒的臉的她,做著陸家代孕工具的她,又怎么可能有資格去拒絕陸庭琛。
趙又薇的雙腿直接被陸庭琛分開,在床上任由著陸庭琛的擺布,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掙扎,去反抗,剩下的只有那一下又一下被身體深處激起的叫聲。
不知過去了多久的時間,趙又薇只覺得時間過得特別的漫長,陸庭琛終于從趙她的身上下來。
陸庭琛穿上浴袍,看了眼趙又薇,像今晚那樣,滿臉是淚水,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仿佛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
他之前不是沒有跟趙星兒在床上交流過,但是能讓他愧疚的,好像只有這一次,之前趙星兒,從來沒有哭過的。
趙幼薇的頭發(fā)濕漉漉的,已經(jīng)將床單浸濕了,陸庭琛走進(jìn)于是,拿了一條毛巾出來,輕輕蓋在了趙幼薇的頭上,便直接離去了。
陸庭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兩人的房間只有一墻之隔,每一次在那個房間交流完之后,他都會回到自己的房間歇息。
過了一會兒,陸管家便拿著藥過來,“少爺,您的安眠藥?!?/p>
“放下吧?!标懲ヨ】粗呛凶永锏乃幤?,未做過多地考慮,拿起來就這水,便吞了進(jìn)去。
離開了安眠藥,陸庭琛真不知自己的漫漫長夜能做些什么了。
“去給夫人那一杯熱牛奶?!标懲ヨ∠乱庾R就說出來了,仿佛這就是他硬挨要做的事情一樣。
陸管家有些驚訝,夫人進(jìn)這陸家已經(jīng)三個多月了,完事之后,得到少爺?shù)年P(guān)心,這應(yīng)該還是第一次吧?
他早就覺得夫人上個月回來之后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從陸庭琛對待她的態(tài)度看來,果真是改變了許多。
“知道了,少爺你早些休息。”說完,陸管家便走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趙又薇在陸庭琛走了之后,又在床上躺了許久,才緩緩起身,走進(jìn)衛(wèi)生間,又洗了一個澡。
對自己的身體,狠狠地洗了一個澡,只是再怎么洗,也洗不掉剛才陸庭琛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跡,也洗不掉趙星兒獨有的胎記。
她明明是趙又薇,為什么要去做趙星兒,為什么身上要有趙星兒的胎記。
一瞬間,趙又薇就崩潰了,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熱水打在她身上,打在地上,掩蓋住了她的哭聲,但是掩蓋不了她悲傷的心情。
趙又薇哭得像一個受了巨大委屈的小孩,只是,任她哭得再怎么兇,也不會有人過來安慰她,因為這個秘密,這輩子,注定只能爛在心里了。
一個頂著趙星兒的臉,一個身上有趙星兒專屬胎記的人,沒有人會相信她是趙又薇,一個尸體已經(jīng)石沉大海的趙又薇。
哭了好一會兒,趙又薇才站起身來,將水關(guān)了,赤身裸體的站在鏡子面前,輕輕地觸摸著鏡子中的臉。
這是趙星兒的臉,不是趙又薇的臉。
是什么樣的整容醫(yī)生,才能將一張人臉這么完美地復(fù)刻在自己的身上呢?
她又轉(zhuǎn)身,看了著鏡子上在趙又薇背后腰間的“胎記”,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才能將這個胎記,也做得這么逼真?
身形相仿,身量相當(dāng)。
原來自己與趙星兒,居然有這么多的相似之處,所以自己以后的人生就只能已趙星兒的身份活著了是吧?
趙又薇已經(jīng)死了是吧?
活在這世上的是趙星兒是吧?
所以……自己就是趙星兒是吧?
原來自欺欺人是這樣的感覺,原來當(dāng)真相被揭破的那一瞬間是這樣的。
趙星兒的臉上又留下了許多淚,趙又薇看著鏡子里的趙星兒,根本就不相信這是自己在哭,那明明是趙星兒在哭,但是傷心的為什么是自己?
盡管心里很難受,盡管心里很不愿意,但她還是說出了那一句,“你好,趙星兒。我,我就是趙星兒?!?/p>
“我是,趙星兒?!?/p>
說完這句話,趙星兒心中松下了一口氣。這句話仿佛就是一種儀式,讓她成為趙星兒,讓她承認(rèn)自己就是趙星兒的一種儀式。
不需要再多說什么,像是已經(jīng)跟自己約定好了一樣,讓趙幼薇這個角色徹底從自己心里死去,活下來的之后趙星兒,自己被迫成為的趙星兒。
可是這又能怎么樣,無論是成為誰,只要她能報仇,只要她能精彩地活下去,身份是誰,這一切好像就已經(jīng)不太重要了。
只要她是自己,是趙星兒還是趙又薇又有社么所謂呢?
如此一想,倒是釋懷了。
趙星兒將頭發(fā)吹干,換上舒適的睡衣,不管今晚自己能不能睡著,她都得養(yǎng)好精神,從明天開始,她要為自己精彩的人生奮斗了。
此時,突然有人敲門,趙星兒以為又是陸庭琛,連忙上床,用被子將自己緊緊包裹住,才敢出聲,“進(jìn)來吧。”
站在外邊的傭人等了好一會兒,聽見趙星兒的允許才敢開門進(jìn)來,“夫人,少爺讓我給您準(zhǔn)備一杯熱牛奶?!?/p>
傭人將熱牛奶放在床頭柜,便起身準(zhǔn)備離開。
聽見有人提起陸庭琛,感剛剛的那些事情,一下子就全部往趙星兒的腦海中涌進(jìn)來,羞恥、絕望,還有那她不愿意承認(rèn)的快感,都讓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現(xiàn)在還不知該怎么去面對陸庭琛,盡管她知道自己一點地位都沒有,但她還是想去找陸庭琛,做一些談判,萬一,能有那么一點點的作用呢?
見傭人已經(jīng)要推門出去了,趙星兒才連忙將人叫住,“陸……嗯……庭琛,他睡了嗎?”
“少爺在一個小時前就吃了安眠藥,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入睡了,如果夫人您有什么事的話,還是明早再睡吧,你也知道,少爺有失眠癥,吵不得?!眰蛉瞬]有發(fā)現(xiàn)趙星兒的反常。
“失……失眠證?”趙星兒有些驚訝,想不到這陸庭琛居然還會失眠。
“夫人您不知道嗎?”傭人以下間倒是有些疑惑了,夫人是知道的?。楷F(xiàn)在怎么會這么驚訝?
趙星兒一下便反應(yīng)過來,“不,我就是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而已,既然庭琛已經(jīng)睡了,那我就明天再去找他吧?!?/p>
傭人并沒有多想,直接就出去了。
原來陸庭琛也并不像外面所說的那樣光鮮亮麗,原來那高高在上的人也會得一些凡人才會得得病啊。
趙星兒想著,望向放在床頭柜的熱牛奶,只要想到那是陸庭琛讓人送來的,她就一點要喝下去的欲望都沒有。
只是她不知,明天早上傭人來收杯子的時候,又該怎么解釋?
倒掉的話……自己才剛穿好睡衣,就有敲門了,趙星兒不相信什么巧合,這房間里面,一定有著監(jiān)控她的鏡頭。
她將牛奶拿起來,強忍著惡心,大口大口地喝完,隨后立馬關(guān)了燈,將自己蒙進(jìn)被子里頭。
如果是有監(jiān)控鏡頭的話,那是什么時候裝上的呢?是一進(jìn)陸家就裝上的了嗎?那在陸家老宅的房間里,會不會也有鏡頭監(jiān)控著自己?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可以嘗試著去將監(jiān)控視頻調(diào)出來,那就是最直接的,自證清白的方式。
想到這里,趙星兒激動地坐了起來,只要成功了,她就能在陸家站穩(wěn)跟腳,也不用再怕傳媒報社的流言蜚語了。
真沒想到,這個讓自己厭惡的監(jiān)視,居然在關(guān)鍵時刻派上了用場。在這一次自證清白成功了之后,她一定要再跟陸庭琛談條件,讓他將這些監(jiān)控都去掉。
不管自己是不是代孕工具,但只要她嫁進(jìn)了陸家,她就是陸家的夫人。
而且,她現(xiàn)在還是陸氏集團(tuán)的設(shè)計總監(jiān),只要她能在陸氏集團(tuán),在設(shè)計界有所作為,她就能跟陸庭琛談條件。
趙星兒是在后半夜才能勉強入睡,雖然今晚上陸庭琛已經(jīng)將她身上的所有體力都透支了,但是她是要一閉眼,就都是那個她不愿意想起的場景。
因為無論是趙又薇還是趙星兒,跟一個自己不愛甚至是有些厭惡的男人去床笫之歡,是怎么樣都不會高興起來的。
找對于趙星兒來說,今晚不過是開始,為了避免,她一定要更加努力,一定要去爬上那個頂峰,與陸庭琛談條件。
趙星兒是在自己約定的時間里醒來的,比往常的早,從今天開始,她要做第一個到辦公室的,而且這樣就可以跟陸庭琛的時間錯開了。
收拾好之后,她就往樓下走,卻發(fā)現(xiàn)陸庭琛已經(jīng)在樓下慢悠悠地看著報紙吃早飯了,怎么比自己起得還早啊……
“早?!壁w星兒危險點頭,主動先去問一聲好。
陸庭琛抬起眼,看了一眼趙星兒,“不錯,比我想象的早,看來能一起去集團(tuán)了。”說完,又低頭看報紙。
趙星兒早起的目的就是要錯開時間,結(jié)果沒想到,原來陸庭琛平常也是這么早起去公司的,真是失算了,在這陸家待了一個月了,竟然也沒有發(fā)現(xiàn)。
她走到陸庭琛對面,傭人適時地將椅子拉開,讓她坐了進(jìn)去。
趙星兒下意識就跟傭人說了句謝謝,陸庭琛聽見,一下便再次抬起頭,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趙星兒并沒有發(fā)現(xiàn)陸庭琛那奇怪的眼光,心思全部放在了跟傭人說吃什么的東西上。說完之后,又到了聲謝謝。
陸庭琛在趙星兒下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吃完早飯了,準(zhǔn)備要走了,只不過看見她下來了,鬼使神差般,就是想等著她,一起去集團(tuán)。
趙星兒很快地將早飯吃完,她知道自己是逃不過事實了,只能不讓陸庭琛等太久。
這人的脾氣陰晴不定,萬一等久了對自己發(fā)脾氣,又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她才不能讓這個機會發(fā)生。
十分鐘后,傭人將趙星兒吩咐要的衣服收拾下來,趙星兒接過,便示意陸庭琛自己已經(jīng)好了,隨時可以走。
陸庭琛將報紙疊好,放下,起身便離開,趙星兒連忙跟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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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陸先生》作為安蘇小米的一部優(yōu)秀巨作,該作品情感真摯、情節(jié)生動,既有扎實的現(xiàn)實情節(jié),又充滿浪漫的氣息,時刻傳遞積極向上的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