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七點多。
理論知識豐富的陳文娜,抵不過梁軍的軟語相求,半推半就的將各種理論知識付諸實踐,而后果就是鬧鐘響了好幾遍,兩人才悠悠醒來。
“你繼續(xù)睡吧,周卿今天應(yīng)該不去公司。”
梁軍麻利的穿衣起床,然后把同樣想要起床的陳文娜按在床上。
陳文娜明白他這話的意思,知道他是要找薛玉霞攤牌,但還是起床道:“周總?cè)ゲ蝗ス?,我都是要上班的?!?/p>
梁軍見她執(zhí)著也不多勸,畢竟這是一種職業(yè)操守,不過他可不認(rèn)為,以丈母娘薛玉霞的秉性,將來知道他們兩個的事情之后,還會把梁文娜留在公司。
等陳文娜穿衣洗漱完畢,梁軍開車把她送到周卿的廣告公司,在確認(rèn)周卿沒有來上班之后,便直接開車去了丈母娘薛玉霞家里。
路上,梁軍用車載充電器,把手機充電開機,有五條未接的來電提醒,一條是戰(zhàn)友楊浩的,一條是周卿的,都是昨天傍晚時分打過來的,還有三條是丈母娘薛玉霞打的,從傍晚到深夜,時間不一。
他前天就答應(yīng)了薛玉霞,和周卿一起搬過去住,但直到今天仍然沒有成行,以后應(yīng)該也不會有機會了!
八點多的時候,梁軍開車到達(dá)薛玉霞居住的四合院,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周卿居然也在,而且正在上大學(xué)的小姨子今天也在。
母女三人正在吃早飯,見到梁軍進院,薛玉霞立即就皺眉問道:“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我跟小卿打你電話也不通。”
“昨天有點喝多了,沒給手機充電?!绷很娊忉尩?。
周卿聞言,俏臉上閃過一絲愧疚,她也知道自己昨天的行徑,肯定是傷透了梁軍的感情。
“跟誰喝的?”
薛玉霞皺眉追問,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
她向來如此霸道,梁軍倒也習(xí)慣了,但也懶得再跟她解釋,只是皺眉看向周卿道:“昨天的事,你不給我一個解釋嗎?”
“你不要多想,昨天我追趙勝哲,只是想問問他當(dāng)初為什么要離開……我們已經(jīng)說明白了,以后再無關(guān)系?!敝芮潆y得用柔和的語氣,認(rèn)認(rèn)真真的解釋道。
“什么?!”
梁軍不敢置信的反問道。
他怎么也想不到,周卿會給出這樣一個回答。
以后再無關(guān)系?
梁軍怎么也想不到,周卿會給出這樣的一個回答。
本來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徹底攤牌,選擇離婚逃離這個令他心煩意亂的沼澤地。
但得到了這樣的答案,看著周卿蘊含著絲絲堅定的目光,他的心底又開始猶豫起來。
一個念頭從腦海中浮現(xiàn),仿佛有人在他耳邊念叨:“算了,周卿都這么說了,離婚的事還是不要再提。當(dāng)初你對周卿愛慕的死去活來,難道這些都忘了嗎?”
但在這個念頭剛剛跳出來的時候,剎那間梁軍又有一絲恍惚,昨晚陳文娜那嬌俏可愛的面孔,情意綿綿的話語,又在他的眼前浮現(xiàn)。
“你別后悔就行。”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梁軍從來都是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但此時此刻,這種擔(dān)當(dāng)卻成了道德上的束縛,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看著面色陰晴不定,定定的杵在原地的梁軍,周卿不知怎么的,心里竟然有了一絲慌亂。
不管怎么說,昨天的事情,的確是她做的太過分了。
有些事,不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解釋和保證就能彌補的。
把有了婚姻關(guān)系的丈夫晾在一邊,奮不顧身的去追前男友,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男人頭上,都不可能雷聲大雨點小的度過去。
只是……要讓周卿再道歉,那也是不可能的。
雖然梁軍的行動已經(jīng)讓她的印象大為改觀,甚至也覺得這個男人算得上可靠。
但梁軍再怎么說也只是個保安,身份上也是仰人鼻息的贅婿,甚至現(xiàn)在出門買點東西都要靠她買單,這怎么可能……讓周卿放下自己的自尊心去迎合梁軍?
就在氣氛逐漸變得沉悶起來的時候,丈母娘薛玉霞把筷子丟到了一邊,聲音冰冷的逼問:“梁軍,問你話呢?”
“昨天你怎么不接電話也不回家,到底跟誰鬼混去了?”
薛玉霞的逼問,讓梁軍心里越發(fā)煩躁,他微微皺眉,聲音也硬朗了幾分:“薛姨,你問周卿不就知道了?”
“啪!”
薛玉霞推開桌子,直接站了起來,眼睛微瞇,氣勢猶如暴躁的獅子一般驟然爆發(fā):“你叫我什么?你叫小卿什么?行啊你,現(xiàn)在翅膀都硬了,別忘了你的身份!”
“那一百萬,我算是看在跟你媽媽多年姐妹情誼的份上借出去的,你以為你現(xiàn)在算是個人物了,就敢夜不歸宿了?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
丈母娘薛玉霞不愧在商界打拼了多年,上位者的氣勢爆發(fā)出來,猶如狂風(fēng)暴雨一樣。
一時間,整個屋子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薛玉霞歇斯底里的訓(xùn)斥聲音。
梁軍嘴唇微抿,拳頭狠狠握住又緩緩松開。他的心里一瞬間有無數(shù)念頭劃過,卻又無力敗在了現(xiàn)實面前。
贅婿這個身份,赤裸裸的擺在他的前面,就像一條鴻溝一般,清晰可見。
“媽……你消消氣,這件事的確是我做錯了!挨打就要立正,以后我梁軍絕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您放心好了。”最終,梁軍心里頹然,意氣消沉的道歉。
一旁,小姨子周凌雪噗嗤笑出聲來:“早點道歉不就得了,非要嘴硬,出丑丟人了吧,我姐怎么攤上你這個男人,真是……”
說著,周凌雪裝作嘆息的搖了搖頭。
薛玉霞瞪了她一眼:“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
周凌雪撇了撇嘴,低下頭去,卻沒有多少忌憚。
薛玉霞看了一眼梁軍,微微皺眉:“對了,前幾天不是讓你們搬過來住,怎么拖到現(xiàn)在還沒搬?”
“今晚就住這?!?/p>
反正事情已經(jīng)到這了,梁軍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
得到了保證,薛玉霞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沒有薛玉霞的鬧騰,氣氛也緩和了許多,母女三人繼續(xù)吃早飯,梁軍也被允許坐在一起吃飯,但他明顯有些拘束,沒有吃下去多少。
臨出門的時候,薛玉霞掃了一眼周卿,忽然語氣冰冷的警告:“你們兩口子的事,自己解決!但是梁軍,要是我聽到你對小卿不好,后果你可以想象?!?/p>
周卿細(xì)眉微蹙:“媽!這件事你就別管了。”
薛玉霞冷哼一聲,拿起車鑰匙和包離開了別墅,開車上班去了。
小姨子周凌雪撇了撇嘴,不屑的掃視了一眼梁軍,噔噔蹬的跑樓上自己房間里去了。
偌大的客廳,只剩下了周卿和梁軍兩人。
看著悶頭坐在沙發(fā)上不說話的梁軍,周卿猶豫了下,微咬下唇,輕聲解釋道:“我媽她性格就是這樣,你……別太在意?!?/p>
梁軍苦笑了一聲:“我都賣身給你們家了,還有什么在意不在意的?!?/p>
周卿心里一軟,也知道自己昨天太過分了。
她走過來伸出白嫩玉手,有些生疏的替梁軍整理了下衣領(lǐng)。
“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怎么衣服都這么皺巴巴的……是不是沒休息好?”
也許是愧疚,讓她破天荒的表現(xiàn)出了溫柔的一面。
梁軍淡淡道:“喝了點酒,沒注意這么多?!?/p>
聽到這句有些冷淡的回答,周卿柳眉微微蹙起:“你昨天估計也沒怎么休息,就別去上班了。”
梁軍無所謂的點了點頭,保安的工作無聊至極,要不是丈母娘的要求,他還不愿意干呢。
周卿離開別墅以后,梁軍上樓找到了自己的行李。那是半年來跟周卿住在一套房子里,累積下來的零零散散。
前幾天薛玉霞就干脆的把他們住的地方清了個一干二凈,東西都搬了過來。
趁著上午有空,梁軍干脆收拾了下屋子,把打包的亂七八糟的物件都擺放了一下,弄得房間整齊了不少。
弄完這些,都已經(jīng)到十一點多了,是時候吃午飯了。
梁軍想了想,來到了斜對面的房間,敲了敲周凌雪的房門,想問問她中午要不要一塊吃飯。
哪怕關(guān)系不好,也得表示下不是。
但讓梁軍萬萬沒想到的是,房門居然是坑爹的虛掩著的!
剛敲了下,門滋溜一下就自己開了!
書友評價
在盛開的喇叭花的小說《咸魚翻身》里,我嗅到了浪漫的純正味道。那么,浪漫是什么?如果兩人彼此傾心相愛,什么事都不做,靜靜相對都會感覺是浪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