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時靳裸著精壯的上半身,健碩的胸肌和腹肌一覽無余。
他閉目養(yǎng)神,沒理會水墨的感慨,清俊的面容很是憔悴,額頭上滲著一層細細的汗珠,緊抿著蒼白的薄唇。
背部上藥的刺痛,以及仿佛被大火吞噬的火燒感,讓薄時靳很難受。
薄時靳的皮膚很敏感,超出正常人敏感的幾十倍,是那種特別容易被病毒細菌侵入的皮膚。
一旦皮膚受傷,哪怕是劃個小傷口,也要即刻處理消毒。
稍稍耽誤一小會兒,就會發(fā)起高燒,且高燒來勢兇猛,不燒個三四天,燒不會完全退下去。
所以,這也是薄時靳一個星期,開一次葷的真實原因。
也是楚修和水墨,每逢周末就徹夜守護忙碌的原因。
總而言之一句話,主子皮嫩,妖女還總是拿主子練九陰白骨爪。
一個愿意撓,一個心甘情愿被撓,最大的受害人則是,苦逼的楚修和水墨。
水墨醫(yī)術很高超,是那種違反科學的神醫(yī)存在。
平日總愛倒騰各種實驗,研究各種奇奇怪怪的藥品,他研究最滿意的一款藥品是去疤痕的藥膏,藥膏只需抹一次,就能去掉各種疤痕,當然,薄時靳除外。
薄時靳的皮膚很奇怪,水墨一個醫(yī)學界的天才,也弄不掉薄時靳身上一個芝麻粒大的疤痕。
所以,薄時靳被阮清微茶毒了兩年的脊背,深深淺淺的疤痕遍布,可以用體無完膚來形容。
“好了,躺下吧,我給你輸液。”水墨上好了藥,等藥水滲入薄時靳的皮膚,干了后,才扶著薄時靳躺下。
高燒四十度,薄時靳能穩(wěn)穩(wěn)當當坐在床邊半個多小時,算身體素質不錯的了。
水墨往輸液點滴里混合著退燒的藥水,問出了一直很好奇的疑問。“你家沒有剪指甲嗎?你就不能趁著你家復仇小野貓熟睡,把她的指甲給剪了嗎?”
怎么就這么欠撓呢?
薄時靳沒撓夠,他善后都善疲憊了。
薄時靳依然保持沉默,他五臟六腑感覺都在冒煙的燒著,嗓子很澀很干,連呼出來的鼻息都是熾熱滾燙的。
水墨見狀,無奈輕嘆一聲。
罷了,罷了,每個星期薄時靳都會心情低落個五六天。
薄時靳不想搭理人,太正常不過了。
水墨拍打了兩下薄時靳白皙的手背,暴露出血管,快速平穩(wěn)地將針頭扎進了血管,薄時靳已經(jīng)吃了退燒藥,藥效上來了,再加上昨天一夜沒合眼,此時被困意席卷。
他很累,很困,但他還不能睡,他在等那兩樣東西。
阮清微給林清逸的,他也要有。
“水墨?!北r靳怕自己睡著,喊了水墨的名字,讓水墨和他說話。
磁性低沉的嗓音被高燒折磨得嘶啞不堪。
水墨美皙如玉的俊顏露出淺笑,他知道薄時靳在等什么,薄時靳對阮清微真的是偏執(zhí)成狂。
連死人的東西,他也要爭寵。
“時靳,說實話,你有沒有后悔娶她?”水墨收斂了笑意,問的很認真。
薄時靳所有痛苦的源頭,都始于叫阮清微的那個女人。
水墨想,再偏執(zhí),再深情,再熾熱的愛,得不到回應,也該寒透了,涼透了。
不對,那個女人有回應,薄時靳這滿身的遍體鱗傷,不就正是那個女人的回應。
他用命愛她,她卻一心想讓他死。
薄時靳搖搖頭,愛上阮清微他不曾后悔,只是偶爾想到阮清微對他根深蒂固的恨,難受的夜不能寐,抽煙直到天亮。
他是殺死林清逸最大的嫌疑人,又卑鄙的利用阮清微想要為林清逸復仇的心理,威逼利誘娶了阮清微。
阮清微對他的恨之入骨,他可以理解,也正是因為理解,他才會活得這么痛苦。
書友評價
最近,對小說《復仇婚姻:簿少拿命來》的癡迷可以用走火入魔來形容,小說故事情節(jié)繁復、架構浩大、人物群象豐滿、語言自然靈動,受到眾書迷的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