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梁筠從夢中驚醒,剛要慘叫,一只布團塞進了他的嘴里,以至于連發(fā)出聲音都艱難。
待他反應(yīng)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捆綁在了床尾,動彈不得。
“啪!”
司錦舉起地上的凳子,往梁筠頭上狠狠一砸。
梁筠直接昏死了過去。
司錦拍了兩拍手,揚長而去之前,冷冷留下一句,“恭喜你,被我打成了廢人?!?/p>
次日一早,司錦就來到了司府大堂中,不緊不慢地就往凳子上一坐。邊上的桌子上放著茶盞,司錦自個兒沏起了茶,捧著一只茶盞喝起茶來。
她在現(xiàn)代的時候,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喝茶了,后來事業(yè)大好,身邊那些人知道她喜歡喝茶,巴不得每次逢年過節(jié)都給她送上幾十斤的茶葉來,只是司錦對茶挑剔,那些人給她送的很少能入她的眼。
丫鬟扶著二太太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一走進來就看見了坐在大堂里的司錦。
“司錦,你好大膽子!”二太太當(dāng)即怒罵。
司錦抬眼望去,二太太嚴(yán)妝覆面的模樣就入了眼。
記憶里的二太太,曾經(jīng)親自動手鞭打她三十余次,讓下人鞭打她八十余次,親自動手杖打二十余次,命令下人杖打八十余次,活生生把原主打成了一副殘弱之體。
司錦看著她,不急不緩地放下了茶盞,“喲,二太太這是什么說辭呢!”
二太太這一聽她的語氣,火氣一冒,讓丫鬟扶著她走過去,走到司錦的面前停下,“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誰準(zhǔn)許你進來的?”
司錦微微一笑,“我乃戶部司侍郎司臻之女,怎的不可進這大堂?”
二太太說道:“竟敢頂嘴,來人,鞭刑伺候!”
“慢著?!彼惧\說道。
“快點。”二太太說道。
很快,鞭子就被呈了上來。
這時候,司綏走了進來。
司綏的排場可不小,一進來就帶著一群的婢女。昨日的事情司綏一直懷恨在心,今天是該好好地好好教訓(xùn)她一頓。
見識過司錦的變化,這回司綏可不會那么輕易就動手,以往的招數(shù)或許已經(jīng)對付不了她,可還有家規(guī),有司老爺在,總有一種方法能治她。
司綏看著司錦,眸中盛滿冷怒之意,對司錦說道:“怎的,自己的狗窩待不住了?竟敢跑來這兒來?”
司錦呵呵一笑,司綏眼睛瞇起,冷聲問道:“你笑什么?”
司錦伸出手,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就告訴你?!?/p>
司綏臉色漲紅,還沒人敢這樣跟她說話,她當(dāng)即吼道:“放肆!你竟敢如此放肆!來人,把她給我轟出去!”
司綏話音一落,四太太就扶著司臻從外面走了進來。兩人剛進來,就看見了一群人在大堂里,以往可是很少見這兒圍上那么多人。
四太太目光一掃,在人群里看見了司錦。
以往司錦極少出現(xiàn)在這兒,雖然司錦是司臻之女,但司臻還真沒怎么在意過,突然出現(xiàn)了,倒是件稀罕事兒。
司綏一見司老爺,就急著走過去,正要跪下對司臻說出司錦的罪行,哪知膝蓋還沒落地,司錦就先一步“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爹,求您為女兒作主!”
司綏表情一怔,旋即反應(yīng)過來,“爹,您切勿......”
還未說完,司錦就將她的話打斷,“爹,女兒明明沒有犯錯,可二太太她要打我,還命令了下人去拿鞭子?!?/p>
司錦畢竟也是司臻的親生女兒,親生女兒要他作主,只要有理,他還是會站在她的這一邊。
司錦這么一句話,直接把問題都推到了二太太的身上去,可二太太也不是個好惹的貨色,像司錦這種被她狠狠折磨過十幾年的孩子,她還應(yīng)付不來不成。
司臻把目光投向二太太,二太太說道:“老爺,我并沒有要打她,也沒有讓下人去拿鞭子,反倒是她,頂撞長輩,甚至歪曲事實污蔑長輩,這是她觸犯家規(guī),需要對她行鞭刑?!?/p>
司綏說道:“污蔑長輩,你可知你該當(dāng)何罪?”
司綏話音一落,司錦就撩開了自己的衣袖,這一撩,手背上的傷就露了出來。
司臻一看,問道:“怎么回事?”
司錦說道:“自然是方才二太太打的。”
二太太一聽,臉上閃過一陣錯愕,隨后怒上心頭,怒聲說道:“你竟敢這么放肆的污蔑我!”
司錦說道:“二太太,難道你轉(zhuǎn)眼就能忘掉自己是怎么打我的了嗎?”
司錦這話一經(jīng)說出,司臻的目光就轉(zhuǎn)到了二太太的身上,二太太心頭一慌,立即說道:“老爺,我沒有。”
二太太眸光一轉(zhuǎn),隨即盯著司錦擼起了袖子的手臂看,那手臂上的傷一看就是新傷,可那傷并非是她打的。
司錦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沒想到她竟然這么有心機!二太太心想。
司錦暗自冷笑一聲,隨后看著二太太說道:“二太太為何敢做不敢當(dāng)?”轉(zhuǎn)而抬頭看向司臻,“爹,您看我這傷是什么傷?”
司臻低頭看去,視線里司錦手臂上的傷痕呈現(xiàn)出一條一條的條索狀,邊上還有擦傷的痕跡,這手臂上的傷不僅有新傷,還有舊傷。
司臻順著司錦手臂上面看去,很明顯傷痕不止司錦所看到的那一處,衣服里面一定還有。
司臻伸出手,將司錦的衣袖往上一擼,滿眼都是她的傷痕。
司臻眉心一擰,凝聲問道:“怎么回事?”
司綏看著司錦手臂上的傷,那些傷她再熟悉不過,那上面不僅有二太太打傷過的痕跡,還有她打過的痕跡,甚至還有那些下人。
司錦向來少出現(xiàn)過在司臻的面前,司臻當(dāng)然也不會知道她身上有這些傷,畢竟司錦也是他的親生女兒,看見她被打成這樣,司綏還真沒把握他會不會生氣。
到了這個時候,司錦自然是要推波助瀾了,她舉起手帕拭了拭眼角,哭著說道:“我手臂上的這新傷和舊傷,自然是二太太,還有大姐最清楚了?!?/p>
說罷,司錦眸光一轉(zhuǎn),就轉(zhuǎn)到了二太太身上,最后落到司綏身上,將她臉上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
司臻看向二太太,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二太太心頭一慌,說道:“老爺,我沒有打她,這些傷我都不知她從哪里弄來的?!?/p>
司綏說道:“司錦,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自己去弄了傷回來,污蔑是我們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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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罷作者簡化淵淺的小說《司錦》,讓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原來,愛戀的精髓不在于初見時的魂飛魄散,而在于漫長歲月中的難舍難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