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祠堂里,江瑟瑟背對著那一排排的祖宗靈位,盤著雙腿坐在蒲團(tuán)上,手里拿著只雞腿啃的正歡,江殘陽挨著她坐在一邊,手里拿著本兵書打發(fā)時間。
江瑟瑟的母親池?zé)钊ナ罆r,她不過五歲,還不懂什么叫死了,池樺下葬后靈位擺在祠堂,偶然聽下人說她母親在祠堂里,幼時便不敢去祠堂的江瑟瑟,竟一個人溜進(jìn)了祠堂尋找母親。
下人懈怠,稀里糊涂的,江瑟瑟被關(guān)進(jìn)在里頭一天一夜,許是平日里聽多了鬼怪故事,興許是風(fēng)吹蠟燭詭異非常,總之,當(dāng)江殘陽找到她時,她被嚇得發(fā)了高燒躺在地板上,病好后便死活也不敢去祠堂了。
因此江豐年并不在意她是否在跪著懺悔,只派人將門鎖上不讓她出來,畢竟,讓她待在祠堂便是最大的懲罰了。
望著每每進(jìn)了祠堂便縮成一團(tuán)的江瑟瑟此刻這般淡然,江殘陽只覺得好生奇幻,這家伙莫非是轉(zhuǎn)性了?
“哥哥,你究竟能不能請來寺允月啊?”
“可以,不過……你找他究竟想做什么?”
“給程平闊下降頭。”
“又胡扯!”
“真的,他死了我就不必嫁了呀!”
……
從祠堂出來不過兩日,江殘陽便帶著江瑟瑟出府直奔秦悅樓,跟在江殘陽身后亦步亦趨,蹬蹬蹬上了二樓,雅間內(nèi),江瑟瑟?dú)g喜的直拍手,“秦悅樓果然極雅致,我這月錢花的不虧?!?/p>
江殘陽好笑,“你倒是舍得,竟愿意自己掏錢請客?!?/p>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嘛!”江瑟瑟看的開,人死了,就連命都沒有了,還心疼區(qū)區(qū)幾兩銀子不成?
話音剛落,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江瑟瑟正襟危坐,當(dāng)朝國師最疼愛的小徒弟寺允月就要來了,她雖說見過好幾次,可還是頭一次請他幫忙,也不知他會否同意?
得了屋里人的允許,寺允月身著一襲白袍推門而入大步走了進(jìn)來,此人高風(fēng)霽月,是個雅致脫俗、不拘俗禮的小道士。
對著江瑟瑟笑了笑,寺允月率先打招呼:“江妹妹好?!?/p>
“寺大哥好。”四個字才出口,江瑟瑟便瞥見他身后走進(jìn)來一位玉冠華服的美男子,眉目清雋,如罩冰雪,好一個郎艷獨(dú)絕的人物!
江瑟瑟腦中余下的話便怎的也說不出來了。
寺允月?lián)u了搖手中的金雀羽扇,頗有些為難的向她解釋:“江妹妹無需害怕,這位也是我二人的好友,你只管跟著叫哥哥便成,放心,不吃虧的!”
江瑟瑟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自然認(rèn)識,這位便是與程平闊父子對峙數(shù)年,同樣有可能登上皇位的明王的獨(dú)子——程晚渡!
還不等江瑟瑟回想起他前世的下場,寺允月又抱怨道:“聽說你要請我吃茶,他非跟著來湊熱鬧,你也知道我不擅武力,打不過他便只得讓他來了,不過你放心,他就是個悶葫蘆,不會打擾我們的!”
“無妨,既是二位哥哥的好友,瑟瑟也當(dāng)好生款待,程世子,請坐。”
程晚渡清冷雅俊,加之才華橫溢又武技超群,乃是京城少年的楷模典范,只是無時無刻都散發(fā)著淡淡地疏離感,叫人不敢靠近。
可就是這樣的人物,此刻竟鬼使神差的盯著江瑟瑟,有些不滿的質(zhì)問:“同為你哥哥好友,你方才喚寺允月哥哥,為何獨(dú)喚我……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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