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田馬場設有香江最大的賽馬會,由華裔鄭兆倫出資籌建。
鄭兆倫還想在馬場旁的龍湖建一座國內休閑設施最齊全的度假村。
經過最初的角逐之后,合資候選名單只剩下秦氏和陸氏兩家公司。
觀景亭里。
陸言琛背靠雕花欄桿,長腿優(yōu)雅地交疊,側身坐著,目光不時滑過草地上踱步的馬群。
鄭兆倫揚眉:“陸總也懂馬?”
陸言琛笑了笑:“略知一二?!?/p>
說著,陸言琛沖那匹吃草的英純血馬揚起下頜:“這匹馬叫樹林精靈,去年世界賽馬會的第一名。”
鄭兆倫在國外很喜歡馴養(yǎng)馬,聞言笑道:“陸總會不會騎馬?”
陸言琛欣然點頭:“如果鄭老板舍得愛馬,我很想試試?!?/p>
秦淺走進馬場的時候,陸言琛已經跑完了大半圈,鄭兆倫落后一截。
驕陽似火,馬背上那個雄姿勃發(fā)的身影卻比太陽還耀眼,光芒熾烈到她胸口溢滿了飽漲的情緒。
秦淺遙望著陸言琛,眼里只有他。
大概是秦淺的眼神太專注,陸言琛若有所感,循著感覺望了過來。
秦淺大大方方揮手,沖他展露笑靨。
看到秦淺,陸言琛面無表情地移開眼。
“她就是秦氏的總裁、陸總的未婚妻?”鄭兆倫追上來,毫不吝嗇的夸獎:“很美?!?/p>
陸言琛不置可否,神色清冷,雙腿一夾馬腹,樹林精靈撒開四蹄跑遠了。
秦淺慵懶地倚著欄桿,視線始終追隨穿修身騎裝的陸言琛,突然來了興致,大喊:“陸言琛加油!”
這一聲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無數意味不明的目光都在陸言琛與秦淺之間穿梭,臉上滿帶探究。
香江名聲最差勁的女人利用孩子綁定了香江眾多淑媛愛慕的青年才俊。
如今兩人居然還同框了,這十年難得一見的情景自然值得人們注目。
陸言琛心無旁騖地在馬場跑馬,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再沒經過秦淺所在的賽道。
隔著幾十米,秦淺都能察覺他的冷漠。
秦淺也不覺得尷尬,兀自拿了杯橙汁。
她戴著一頂赫本風米色禮帽,嫵媚的卷發(fā)像波浪堆在肩頭,米白色的一字肩波西米亞紗裙將她襯得仙氣飄飄。
隨便往那兒一站,便是幅美得令人窒息的畫。
不少男人的目光都在秦淺身上流連忘返。
秦淺又撈了瓶礦泉水朝陸言琛走去。
周遭視野開闊,碧藍天空連接著地平線。
一條敏捷利落的弧線倏然劃過,陸言琛策馬飛跨最后的障礙物,穩(wěn)穩(wěn)停在秦淺不遠處。
秦淺嘴角含笑,面露崇拜地鼓掌:“真帥!”
陸言琛連一記余光都懶得施舍給秦淺,他傾身拍了拍馬頭,然后翻身下馬,動作很流利。
秦淺抿抿唇,忽然有點羨慕那匹馬。
等陸言琛走近,秦淺眼底的灰暗抹上了色彩。
“渴了吧?這么曬,你喝點水補充體力?!?/p>
她懷著些許期待將礦泉水遞給陸言琛。
陸言琛腳步微頓,側過臉,墨染似的眸子沁著涼意一寸寸拂過秦淺,氣場凜冽迫人。
秦淺握著瓶身的手指攥緊,可她不肯收手。
“女人倒貼男人,是你們秦家的傳統(tǒng)嗎?”
即便早做好被排斥的心理準備,秦淺的心臟仍舊緊縮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痛像細針戳著。
“我媽不是那種人!”
她自認百毒不侵,但秦玉卿永遠是她的痛處。
陸言琛的眉梢眼角都懸著嘲弄,嗤笑:“除了倒貼,看來你還特別喜歡自欺欺人。”
秦淺清瞳驟沉,陸言琛的馬靴聲逐漸遠去。
書友評價
云傾袖的小說《荊棘月光》,看了讓人韻味無窮,從中讓我明白了:世上最美的情感,不是感覺你有多好,而是感念于你對我有多好;世上最牢固的感情不是我愛你,而是我習慣了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