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一周之前就跟唐藝昕約好了,帶她去找我小叔的。
唐藝昕的小姑買了一個手鐲,據(jù)說花了不少錢,可帶在手上沒幾天,就天天做噩夢,家里還出了怪事,總感覺夜里有人在屋子里走動。
嚇得她小姑只能跑到唐藝昕家里來住,不敢一個人在家。
到了唐藝昕家里,怪事倒是沒有了,但她小姑還是天天做噩夢,整個人憔悴無比,精神萎靡。
我打開門,唐藝昕怒氣沖沖的沖進來,瞪著我道,“林毅,你什么意思?不愿意幫忙就直說,放我鴿子耍著我玩嗎?”
唐藝昕是個暴脾氣,我跟她以前是鄰居,小時候我們兩個幾乎天天在一起玩,算是青梅竹馬,這丫頭小時候是個賽小伙,假小子,我們經(jīng)常為爭奪玩具打架。
那時候我還真打不過她,誰讓她媽是個警察呢,還是蒙古族,從小就教她散打和摔跤。
后來我搬走了,但縣城就這么大,初中高中都在一個學校,一直沒有斷聯(lián)系。
這丫頭我以為長大了一定會變成一個五大三粗的大虎妞,可是我錯了。
唐藝昕從初中開始就越發(fā)的漂亮,身材更因為長期鍛煉,凹-凸有致,勻稱飽滿,一點也沒長殘,對此我真的很無語。
我硬著頭皮打開門,唐藝昕一看見我,上來就是一腳,我一個閃身躲過去。
我連忙解釋道,“昨晚喝多了,一直睡到現(xiàn)在才起來?!?/p>
唐藝昕根本不聽,“我管你,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p>
我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唐藝昕立刻回話,老娘本來就不是什么君子。
得!
我一邊躲一邊往院子里跑,一下鉆進衛(wèi)生間將門鎖死。
唐藝昕在外面喊,林毅,你個縮頭烏龜給我出來。
我大聲回,好男不跟女斗。
這話我還真不是說的假話,以前我是打不過這丫頭,但自從初中以后,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只不過她有性別優(yōu)勢,所以吃虧的總還是我,如果真的打起來,現(xiàn)在的唐藝昕不是我的對手,好歹我也是鎮(zhèn)鬼師傳人。
就在我和唐藝昕爭執(zhí)不下時,我忽然感覺背后一陣陰風,似乎有一對眼睛看著我,我猛回頭什么也沒有。
腳下忽然一冰,似乎被什么東西抓了一下,低頭一看,還是什么都沒有。
但我的腳踝上卻有一個手抓的印記,微微發(fā)青,一陣刺痛。
衛(wèi)生間里的溫度正在以驚人的速度下降著,我頭發(fā)上很快凝結出白色的霧霜。
我趕緊抓了一把剛才剩下的糯米涂抹在腳踝上,刺痛感消散不少,但身上的冷意卻更濃郁了,我感覺雙腿都快要凍結住。
怎么回事?
中邪了?
我感覺有些不對勁,難道說是尸氣還沒有完全去除。
就在我想著時,唐藝昕在外面又說話了,林毅,你出來,快帶我去找你小叔。
不等唐藝昕話說完,我已經(jīng)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走了出來,里面的溫度太低,我根本待不下去了。
我一接觸到陽光,身上的寒意立刻消去,舒服不少。
唐藝昕見我出來伸手就去拉我胳膊要往外走,剛碰到我,啊的一聲尖叫,縮回手,那張精致小臉上驚愕的看著我說,林毅,你要死啊,身上這么冰?
我并沒有解釋,心中疑云重重,徑直便出了店鋪,帶著唐藝昕去了我小叔那里。
我小叔住在花鳥古玩市場東邊一條街區(qū)的老房子里,平時以鑒定古玩為生。
可到了小叔家,小叔不在,隔壁張大媽出來,給我鑰匙,跟我說小叔出遠門了,并且讓她看見我就把門鑰匙給我。
我開門進去之后,房間收拾的很干凈,小叔應該離開沒幾天,桌子上有一張紙條。
我看了一眼,整個人僵住了,上面簡單寫著幾行字。
……
小毅,叔發(fā)現(xiàn)了你爸媽的一些線索,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
你在家里好好待著,千萬不要做傻事,也不要找我,相信小叔一定會將你爸媽帶回來的。
你如果遇到什么不能解決的事情,就去花鳥古玩市場最西邊的老宅去找李法醫(yī),她會幫助你的。
在我床下面有本筆記,是我們家祖?zhèn)?,你拿去看看,對你有用?/p>
……
紙條上的全部內容只有這些,第一句話就把我給震住,我的手都在顫抖,既然小叔這么說,那么他一定是有了什么線索。
我看完紙條立刻收了起來,唐藝昕并沒有注意到這些,只說,你小叔怎么不在?
我說小叔外出旅游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回來。
這話一出唐藝昕又要發(fā)火,我趕忙說我還有別的辦法,這才讓唐藝昕平息下來。
我取了小叔床下的筆記之后,便和唐藝昕回到我的店鋪之中。
我拿著唐藝昕遞給我的翡翠手鐲,仔細端詳,翡翠屬于硬玉,價值不菲,玉跟琥珀一樣是有靈性的。
玉一旦擁有了靈性,便可養(yǎng)人,和人之間產(chǎn)生某種聯(lián)系,類似認主。
這塊翡翠質地不錯,可卻沒什么光澤,卻并非翡翠本身材質有問題,而是里面有一股執(zhí)念未消。
我聽唐藝昕說,這塊翡翠鐲子是她小姑在外面旅游的時候買下來的,好幾萬塊。
我估摸著這塊鐲子的來路不正,很可能不是新品,而是別人有戴過,并且還戴了很長時間,已經(jīng)認主。
此玉為前主人擋過煞,消過災,可是一般擋煞的玉器都會碎掉,這塊鐲子卻完好無損。
那么只有一個可能,前主人的一絲驚魂進入了手鐲之內,也就是說前主人死于非命。
這種鐲子根本就不能再佩戴了,我有辦法將翡翠鐲子中的執(zhí)念去掉,但那樣就等于是一塊死玉,同樣不能佩戴,而且一旦去除這鐲子必定會碎裂。
我沒辦法跟唐藝昕去解釋這些,要是我真的將鐲子弄壞,這丫頭會殺了我。
我略去翡翠鐲子里有執(zhí)念的部分,將其他的告知唐藝昕,她從小就知道我家是干什么的,因此對我的話基本相信。
我讓她回去之后,跟她小姑說,這塊翡翠手鐲,不要再戴了,最好用金絲絨布裹上放在陽光下多曬曬。
其實這種是消去翡翠鐲子上執(zhí)念最簡單最有效的法子,只是鐲子同樣會碎掉。
好不容易送走唐藝昕,鋪子里就又來了兩個人,一個是李香君,另一個是位穿著制服的美女警察。
書友評價
木湯的這部小說《尸妻上門》,可以說是心靈雞湯,它讓我明白: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感覺就是舒服。即使默默不語,也是一種默契,縱然兩兩相望,也是一種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