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知道了柳芹霜的心事似的,蕭玦道:“與其每天考慮這些勾心斗角的事,為什么不生活的單純一些呢?!?/p>
柳芹霜聽了心中一震,暗想:難道殿下是喜歡那些天真爛漫,混無心機的女子嗎?可是那樣的話,沒有一顆玲瓏之心,怎么當(dāng)好一個賢內(nèi)助呢?不過話說回來,母親給的那本女訓(xùn)上就寫著男人娶妻是娶德不娶貌的。
柳芹霜在那里胡思亂想,蕭玦也像是睡覺了一般趴在那里沒作聲。
“殿下,可以起針了?!闭f著柳芹霜走過去坐在蕭玦的身邊,一根一根的把銀針收納回柔軟的針袋中。她嘴角浮現(xiàn)起一絲笑意,暗道:女訓(xùn)不過是騙人的玩意,寫這本書的孔融自己都是因為不孝之罪被處斬的,得有多愚蠢的人才會相信上面的話。
幸福還是得靠自己來爭取。
父親能不能恢復(fù)往日的地位,兄長能不能被從被放逐的邊疆被赦免回來,弟弟能不能繼續(xù)進宮當(dāng)備御醫(yī),不得到眼前這個男人的幫忙,是不行的呀。
在那這前,不成為他身邊不可或缺的紅人,那又怎么能讓他為我出力呢?
所以那些礙手礙腳的皇妃們,不得一個一個的清除掉啊,那怕是丞相府的嫡女,也不得不下手呢,誰讓這個世界就算貴為天子也有嬪天的時候呢。
蕭玦懷疑的轉(zhuǎn)過身看了看柳芹霜道:“你在干什么,我為何感覺到背后有一絲涼意?”
“???是窗戶開的太大,透了風(fēng)嗎?妾身這就讓奴婢們?nèi)リP(guān)好?!?/p>
“算啦,不必這么麻煩?!笔挮i從床上坐起來,取過衣物穿了起來。
“殿下,今日也不在此留宿嗎?”
蕭玦淡然道:“你為我醫(yī)治勞心勞力,本皇子又怎么忍心再讓你操勞,你早些安歇吧?!?/p>
“這!”柳芹霜被蕭玦堵的說不出話來,這個男人說話總是進退有據(jù),明明就是不想在這里過夜,卻說的如此堂而皇之,讓人找不到生氣的理由。
蕭玦穿好衣服,推門而去,柳芹霜朝著那光潔的銅鏡看去,鏡中的倒影里的那個女人,明艷動人,無論是五官還是身材都挑不出毛病。
柳芹霜怔怔的看著,不知道為什么蕭玦就是對她始終不冷不熱,進府內(nèi)這么久還未曾在她的房中留過宿。
這時一個奴婢過來傳告道:“稟告?zhèn)儒?,殿下去了皇妃的別苑?!?/p>
聽到那個奴婢的話,柳芹霜目光一寒,手里的梳子脫手而出,正砸中銅鏡,把銅鏡中心撞的凹了下去,這么一來,映射出來的人臉,說不出的獰狠可怖。
“那個賤人!”
屋外的侍衛(wèi)見怪不怪的聽著伴隨屋里砸東西的聲音還有婢女的慘叫,每次殿下離開柳側(cè)妃的別苑,總會產(chǎn)生這樣的異動。
這種異動持續(xù)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柳芹霜扶起被打倒在地的奴婢道:“真是抱歉,又失態(tài)了,你去賬房拿五貫錢,回去歇息一段時日養(yǎng)傷吧。”
那個奴婢那里敢讓柳芹霜扶自己,戰(zhàn)戰(zhàn)驚驚的自己飛快的爬了起來,身手比平時沒揍打還要利落幾分,跪在地下道:“都是奴婢粗鄙,驚了皇妃,婢子粗手粗腳,不要反傷了皇妃已是萬幸,怎么還敢要賞?”
柳芹霜柔聲道:“那樣便好,不過說出的話不便收回,你去領(lǐng)了便是,去看殿下幾時從皇妃的別苑出來,介時再來通傳。”
“謝謝皇妃!”
本只是側(cè)妃,但在這所別苑中的男女下人,都會管柳芹霜稱做皇妃,柳芹霜聽了也不見怪。反正那些貌似正牌的皇妃也活不了幾日。這八皇子的后院,還不是她來話事。
蕭玦來到秦落悠的別苑,入了夜主人可以高臥,奴婢卻要守夜,今日守在門口的正是賣身入府內(nèi)的蕭棍和陪嫁的丫頭秦小茹。他們正提著燈籠站在屋外打著瞌睡,見到蕭玦前來都紛紛施禮道:“奴婢見過殿下!”
蕭玦也不說話,只是輕微做了一個往上抬的手勢,便推門踏入屋內(nèi)。
秦落悠在床上還沒睡著,且不說全身的傷痛,便是這十指連心,就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沒指甲,連抓東西都抓不到牢,白日里還好,有事情分神,再加上服了藥,分了神,還好一些。
這入了夜,躺在床上,無論仰臥還是側(cè)躺,總有被牽到的傷口,最要命的就是十根手指,一跳跳的痛楚,每下都像在重溫當(dāng)日的重罪。
秦落悠心想,這要是在現(xiàn)代就好了,吃幾片鎮(zhèn)痛片,好歹也入睡,混上了幾個時辰。
所以蕭玦推門而入,秦落悠立刻就驚覺而起。
“你怎么來了?”
蕭玦淡然道:“這里是我府上,什么地方是我想去,而不能去的?”
秦落悠抓起被子,擋住自己只穿了褻衣的身體,坐起身來道:“便是我在上廁所和洗澡,你也會這樣不說話就直直的闖進來嗎?”
蕭玦聽了一愣,才明白上廁所便是如廁,洗澡是指沐浴,但旋即心中暗道:為何這上廁所,洗澡這些詞怪怪的,但我一聽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呢?
不過相比而方,蕭玦更有興趣的卻是這個丞相府的所謂嫡女。
“我夙夜前來找你,自然有事情,就算沒有事,夫君找自己妻子侍寢不是名正言順的事情嗎?”
秦落悠一時語塞,本來她自己也是死切白賴的要跟蕭玦過來皇子府的,而且白天還大叫大嚷自己是八皇子八抬大橋,三媒六娉娶回來的正牌皇妃。
要是皇子要求跟自己那什么,好像自己也完全不能拒絕。
只是這種在家里還戴著黃金面具的男人,是得有多丑才能有這樣的舉動?他要是摘下面具會不會把自己嚇出心臟病?
于是秦落悠勉強說道:“你說的全對,可是你也知道啊,我全身都是傷,就算我拼死也要侍奉你,但是你應(yīng)該不會那么沒有愛心,舍得摧殘我這朵還沒有開發(fā)的花朵吧!”
蕭玦目露笑意道:“或許我跟陳老匹夫有著同樣的愛好也未可不許呀?!?/p>
秦落悠聽到蕭玦的話,不由想到當(dāng)時陳老頭子那猥瑣的目光和行徑,不用身上一寒,連忙道:“我是你的妻子,你先忍耐幾天,等我傷好了,細水常流不更好嗎?”
書友評價
《冷傲狂妃,嬌寵天下》不愧是一部爆火的女頻小說,作者秋水人家善于捕捉細節(jié),精于場景設(shè)置,多用氣氛烘托劇情,可讀性極強。在此力薦這部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