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萍原本只是隨便找話題,沒想到杜海川能說那么多有趣的東西,她也漸漸聽入迷了,兩人一來一去,頗為投機。
蘇致函倒被冷落了下來,她松開杜海川的手,慢慢地跟在后面。
柳青巖慢慢地走到蘇致函的身邊,他步伐未減,徑直就越了過去,只是在交叉的那一瞬間,他在她的耳邊低聲說:“就算有了許仙,你也是蛇精,再裝下去,小心被拋棄后永鎮(zhèn)高塔?!?/p>
蘇致函目光一冷,伶伶地看了他一眼。
他們在西湖邊的一間茶室落了坐,順便吃了茶點。
桌上有很多益智游戲,譬如九連環(huán)之類,這個季節(jié)的荷葉甚美,從落地窗戶望過去,可以看見田田荷景,粉色的花點綴其間。
柳青萍和杜海川關于西湖的故事已經告一段落了,他們不知怎么講到了小時候。柳青萍說起小時候被逼著練鋼琴是的情景,“那個時候,真的不覺得音樂是藝術,當然,現(xiàn)在想來,卻是值得的?!绷嗥颊f。
杜海川也深有同感。
他們的童年很相似,鋼琴書法,嚴苛的家教,貴族學校,暑假在海外旅行……很多很多的共同點。
在說話當口,柳青萍轉頭問蘇致函,“聽海川說,蘇小姐是上海人,不知上海那邊是怎樣的?”
蘇致函微笑著敷衍,“好一些吧?!?/p>
她還能怎么回答?
難道說,“不是的,我從小就不停地搬家,因為一直沒有自己的房子,趕上學業(yè)都很吃力,又怎么可能去學習鋼琴之類……何況那玩意兒那么貴?!?/p>
柳青巖只是坐在對面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海川說蘇小姐的妹妹在英國讀書,你們是全家移民過去的嗎?”柳青萍繼續(xù)問。
蘇致函低著頭,咬住果汁的吸管,含糊地“嗯”了聲。
不是移民,而是在國內呆不下去,爸爸入獄之后,她和妹妹一直在學校里抬不起頭來,她還好,可是妹妹當時還那么小。
每次回來妹妹就拉著她的衣角哭,說自己的課本被同學們涂鴉,說她的血都是臟的。
還有周圍的人異樣的目光。
所以,在蘇致函跟了柳青巖后的第一個請求,就是幫她的母親和妹妹移民。柳青巖應允了,派人去處理這件事,可是,他沒有關心她的家人都移民去了哪里。
“蘇小姐的爸爸是做什么的?海川沒有提呢?!绷嗥己茏匀坏乩^續(xù)問。
“柳小姐,致函的父親已經過世了?!倍藕4勓?,忙忙地插了一句,唯恐引起蘇致函的傷心事。
“啊,抱歉……”柳青萍捂著嘴,很是尷尬。
蘇致函垂眸。
柳青巖卻覺得好笑,“過世了嗎?”他看著蘇致函,慢條斯理地重復著這四個字,不過,沒揭穿她。
裝吧裝吧。
當初那個用眼神就能勾-住他的小丫頭,突然變成良家婦女,還真是……有趣得很。
談話很快告了一段落,蘇致函好像對他們說的展覽會、名畫古董鑒賞之類都沒有興趣,她低著頭,專心致志地玩著手中的九連環(huán)。
可是,真的太不可愛了。
杜海川方才解了半天沒有解開的九連環(huán),蘇致函拿起來,三下五除二就解開了,他知道她在走神,壓根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
好在杜海川也沒注意到這邊。
柳青巖則伸手把被解開的鐵環(huán)拿了過去,又重新連在了一起,再遞給她。
這一次,蘇致函花了很長的時間,解著解著,她才回過神,抬起頭看了柳青巖一眼。
書友評價
本部小說《首長賴上門:萌妻束手就擒》是我看過的年度最佳小說,作者某R將人物性格刻畫的淋漓盡致,有時讓人跟著哭,有時讓人跟著笑,好久沒有這樣的情感宣泄了。